胡勒當家名赤那,赤那坐在龍椅上,手裡把玩著彎刀,刀柄上還有沒擦拭乾淨的血跡。

大殿內安靜異常,呂尚書喉嚨動了動,他做出決定意味著投誠,然他的背脊卻彎不下去,一旦彎下去意味著遺臭萬年,哪怕前面有人先一步投靠胡勒赤那,他呂氏一族依舊擔不起罵名。

赤那沒有多少耐心,拍了拍手,女子哭泣的聲音傳入大殿,呂尚書猛然回頭,只見孫女被人掐住脖子,脆弱的脖子好像隨時能被扭斷一般,呂尚書不在意孫女,然孫女卻成了他的臺階。

呂尚書一臉祈求,“老夫請大王放過我孫女,她是無辜之人。”

赤那似笑非笑,他早年走南闖北,開始還會被人騙,後來虛偽的人見多了,他可不信眼前這位愛護子嗣後輩。

呂尚書面皮一抽,哪怕被看穿心思,他依舊需要一塊遮羞布,“呂氏一族傳承久遠,老夫實在不願呂氏一族消失在歷史中,老夫願為大王分憂,還請大王放過呂氏一族。”

赤那眯著眼睛,“你為了見本王,說有重要的訊息,現在可以說了。”

呂尚書指尖扣入掌心,他清楚一旦洩露瑾兒的訊息,呂家再也沒有回頭之路。

可楊曦軒恨呂氏一族,呂家已經沒有了退路,楊曦軒帶走瑾兒時,清楚京城守不住,呂家會遭受什麼,顯然楊曦軒想滅了呂氏一族。

既然早晚都是死,為何不險中求生,胡勒部族統一大半草原,加上東北部族的兵力,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他要先保住整個呂氏一族,過了此關再謀其他的生路也不遲。

赤那等得有些不耐煩,彎刀敲擊著龍椅,驚醒了呂尚書。

呂尚書深吸一口氣,“老夫有一孫子,名為瑾兒,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楊曦軒的親外甥。”

赤那瞬間站起身,楊曦軒的身世不是秘密,楊曦軒還有個親姐,赤那也派人調查過,他想娶了楊曦軒的親姐,可惜一直沒有訊息。

呂尚書見赤那神情,他心疼難耐,瞧,這些勢力頭領都清楚瑾兒的價值。

赤那目光灼灼,“孩子呢?孩子在哪裡?還有孩子的母親呢?”

現在他也沒放棄娶楊曦軒姐姐的想法,這其中利益太大,他還沒狂妄到拿下整個北方,張家兵馬不是吃素的,所以他需要盟友,還有比楊曦軒更強的盟友嗎?

哪怕日後終將和楊曦軒爭勝負,只要有楊曦軒姐姐在,他至少還有退路。

呂尚書心念一轉就知道赤那的心思,他的心有些往下沉,他怕胡勒赤那將他送給楊曦軒。

呂尚書穩了穩心神,“楊氏已經病逝多年,瑾兒在城破之時不見了。”

赤那眯起了眼睛,他重新坐回到龍椅上,誰能帶走孩子,只能是楊曦軒的人,為何只帶走孩子不帶呂氏一族,這裡面一定有齷齪,他叫來人去查。

現在沒了楊氏,他就收下呂氏一族,呂氏一族的用處不小,隨後派兵追擊,一定要將孩子帶回來。

南方,楊曦軒還不知道瑾兒被出賣,他正親自當劊子手,手上的長刀寒光冷冽,刀起刀落下,一顆顆人頭落了地。

楊曦軒為了激起百姓的心氣,發放救濟糧的同時,審理貪官,惡霸等無惡不作的惡徒。

楊曦軒不僅親自審理,還親自當劊子手。

效果是顯著的,開始只有幾個百姓圍觀,現在人山人海的觀看砍頭。

一直到晚上,楊曦軒的胳膊一點力氣都沒了,這才算徹底結束了。

小馬低聲道:“主公,屬下力氣大,明日讓屬下替您。”

楊曦軒擺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會堅持到底。”

他的確累,然心裡卻是高興的,百姓麻木的瞳孔終於有了生氣。

楊曦軒剛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