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里正直白,“你家有錢。”

周鈺,“”

柳里正的心裡,兒子自然要跟著有錢的才有錢程,就是這麼簡單明白,他的眼裡周家有錢就夠了。

柳里正又抽了一口旱菸,“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周鈺問,“什麼時候服徭役?”

柳里正衙門裡有人訊息最靈通,“五日後就要登記了。”

周鈺心想他們家壯勞力不少,又想他要亮出本事才能在村裡立威,所以只能是他服徭役了,“此次徭役要服多久?”

柳里正,“至少一個月,我表弟說縣令的意思堤壩修牢一些,不過也有好訊息,此次徭役有工錢,所以更缺會算賬的人。”

周鈺心裡感慨南方繁華有錢,北方大部分服徭役都白乾活,思緒翻轉,“明日您老的小兒子可隨我妻弟一起回陽鎮。”

柳里正眼睛眯成了縫,“你放心我會安排好。”

楊兮坐在馬車裡,雖然外面壓低聲音說話,她還是聽了個七七八八,服徭役最累,修堤壩又十分的危險,不如修路等安全。

現在訊息沒傳開,等傳開了,村子裡一定哀聲一片,修堤壩年年都有死傷。

周鈺上馬車給媳婦調整了墊子,“都聽到了?”

楊兮點頭,“聽到了,你真要去?”

周鈺,“嗯,我去算賬沒危險,正好藉著機會讓村子裡看看我的本事,免得有不長眼睛的氣到你。”

楊兮哼了一聲,“我的內心已經十分強大。”

經歷的太多了,她真不會輕易動怒,因為不值得。

周鈺示意趕車的李爭回吳家,既然得了訊息就要告訴吳山一聲,免得到時候打的措手不及。

周鈺又道:“我教里正小兒子也便於我們融入村子,一舉多得。”

楊兮想到徭役心裡不安,“修堤壩運石頭等重物,太容易出事了。”

周鈺拍著媳婦手安撫,“縣令是辦實事的,有心防患傷亡會減少。”

楊兮語氣幽幽,“希望吧。”

到了吳家,吳山還好奇怎麼回來了,聽到要服徭役的訊息,吳山臉色難看起來。

吳山揉了揉自己的臉,“真是到哪裡都躲不開徭役,我曾修葺過城牆,當時死了不少人。”

他的身子骨多硬朗的人,回家瘦的就剩骨頭了,還大病了一場。

周鈺道:“我和大哥一起去。”

吳山不沉浸回憶中了,傻眼的盯著周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