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市警局全域性動員,幾乎沒有誰是有空的,而秦歌又有傷在身,林豔冰只好肩負起把他這個傷員送到醫院的責任。

“豔冰姐,你有沒有聽說過‘赤血’這個殺手組織?”

前往醫院的警車上,秦歌右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赤血’的?”

聞言,林豔冰頗為驚奇地看了秦歌一眼,身為刑警和林家的子孫,對於‘赤血’這個兇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她當然聽說過。

秦歌還沒答話,林豔冰卻靈機一動,明亮的眼眸精芒一劃而過,道:“那個闖進羈留所滅口,還有傷你的殺手是‘赤血’旗下的殺手?”

“沒錯!”秦歌微微點了點頭。

“跟赤血的殺手過了一招,還只能落下這點輕傷,不得不說,你還真命大。”林豔冰美眸大張,輕啟檀唇,露出了珍玉般的貝齒。深深地將秦歌從頭看到腳,來了一個全方位的觀察。秦歌也就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大礙,不由得大是感嘆。

殺手講究的就是用最少的招式,造成最大的傷害,往往都是一招斃命,尤其是赤血的殺手。

赤血殺手不留活口,這是國際一些高層人士對赤血這個殺手組織的評價,赤血殺手的刺殺術之強大可見一斑。

凡是被赤血盯上的目標,就算你把那個負責接單的殺手幹掉了,其他的殺手也會陸續有來,除非東家撤或是死亡,否則赤血的殺手就會源源不斷出擊,勢要把目標擊殺才肯罷休。

凌晨時分,血二十九硬闖羈留所連傷三十多號特警,還把所有跟走私案有關的證人滅口。當時林豔冰就懷疑過這殺手可能是赤血的殺手,現在終於在秦歌這裡得到了證實。

“豔冰姐,你就別取笑我了,那殺手臨走之前,可是說過,赤血的人不會放過我?”秦歌哭笑不得,大姐!難道你沒看到,我胸口的傷,如果再深一寸就可以去見馬克思了,這還叫輕傷,那怎麼樣才叫重傷。

“他真的這麼說?”林豔冰微微一愕,眼神之中,逸過一絲迷惑:“赤血殺手的行動慣例,除非殺手被反殺,一般情況下,別的殺手是不會插手的。按照你的說法,那殺手只是被引開,並非死亡,你又不是殺手的目標,赤血的人不太可能再找你的麻煩吧?”

“誰知道!”秦歌滿心苦澀,總不能跟林豔冰直說,那殺手已經被哥做掉了,屍體還帶在身上,你說赤血的殺手能不能找我的麻煩麼?

事已至此,秦歌也沒有心情再跟林豔冰再聊下去,偏頭看著窗外,內心一片愁楚。

警車很快開到了江平醫院,林豔冰趕著回警局參加行動,在醫院門口就放下了秦歌。

“徐醫生,近來可好!”

來到外科手術室,巧合負責這一場手術的秦歌老熟人徐醫生,經過區域性麻醉和消毒,秦歌躺在病床上看到一身手術袍的徐醫生,笑著打起了招呼。

“小秦啊!怎麼又受傷了,算上這次,已經是這兩個月第三回了吧!?”徐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秦歌無奈苦笑,從最早得到《宗師寶典》跟華盛的混混大群戰,到上回在煙雲別墅區被殘狼槍擊,再到現在被殺手割傷,可不正好就是三回了。

沒有哪個醫生樂意在自己的手術檯上看到熟人,徐醫生也不例外,動手術之前,他照例觀察了一下秦歌胸口的傷,這一看頓時忍不住叫了起來:“你的傷,切口平整筆直,這是被人用利器快速割開所造成的,跟今早送過來那批警察好像啊!該不會是被同一個人傷到?”

“徐醫生,你的眼力勁可真好。從傷口就能看出來,沒錯,我就是替警察捉犯人時不小心受的傷。”秦歌恬然不恥地為自己的受傷找了一個風高亮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