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扶了扶額頭。

看起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面臨大考,每個當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

不過這戰袍加身後,卻感覺還行。

比之前穿得粗布短打,要更舒服,透氣和吸汗都不錯。

“謝謝爹。我一定好好比。您二老,今天跟我一起,還是在家等訊息?”

娘不斷揉捏著手指,看起來比劉根還要緊張:“娘就不跟著去了,怕心裡急得難受。你爹跟著,還有你那胡家爹爹,也去。”

外面一聲呼喝,乾爹胡全功果然來了。

也是穿得貼身短打的練功服,一身腱子肉,面容偉毅,頭髮粗壯剛直,還算烏黑,僅鬢角霜染。

“根兒,今天干爹帶你一起。怎麼樣,有信心沒?”

“必然是有。”劉根淡淡道。

“有就好,上馬車!”胡全功今天竟是趕來一輛馬車,就停在門外。

這是給劉根漲漲氣勢!

雖然鎮中心並不算遠,但有錢人家。

不少赴考的,都是騎了高頭大馬,或是駕了車趕赴。

正是討得一個‘馬到成功’的彩頭!

三個男人上了車,胡全功趕車,一溜煙往鎮中心駛去。

濺起一陣煙塵。

路上不少老街坊鄰里,都伸了腦袋來看。

“這是劉家那小子,又去考鎮魔司了。”

“唉,還不死心呢,不過算算年紀也差不多是他最後一年了。看,馬車都駕上了,這是要衝最後一個彩頭。”

“呵呵,不過是些怪力亂神之道。實力不行,別說駕馬車,就算是把皇帝的龍輦給他,他能成麼?”

三人到時,雖然離比試,還有半個時辰。

但鎮中心的演武場上,已經是水洩不通。

無論家長還是考生,都是緊張無比。

就於此刻,一身穿紫金蘭花功服,面容如玉的年輕公子,騎一隻純白毛色大馬,身後跟著若干僕役,從東至西,緩緩趕來。

噠噠噠噠!

馬蹄輕揚,極有節奏。

“是鎮中首富,鄭家的小兒子,鄭玉琢!”

“聽說他打小,他爹就把他泡在藥浴桶裡長大……一身根骨又是絕佳,年紀輕輕已經破了煉血小成。這報考鎮魔司的人中,怕也只有那天賦異稟的劈柴張,能跟他一較長短。”

劉根眼眸一眯。

鄭家,正是爹當長工的人家。

給對方賣了半輩子命,只因借錢一時還不上,被他們帶著鋪蓋卷,趕了出來。

“是鄭小少爺……”

看見那鄭玉琢,劉豐立刻從馬車上跳下,小跑著上前,拱手對那公子拜了一拜。

鄭玉琢似乎也認出劉豐:“你是劉叔?”

劉豐見對方還記得自己,更是開心。

這鄭玉琢,他打小看著長大。

小的時候,沒少扛在肩上逗弄,還讓他騎過大馬。

“這是……”鄭玉琢指了指馬車的劉根。

“這是犬子。”劉豐趕緊介紹。

劉根跟對方拱了拱手。

鄭玉琢點頭,算是見禮。

“駕。”見過禮來,卻是一揚馬鞭,飛躍向前。

以前的僕從,見過禮,也就是了。並不想過多攀談。

今天參加考核,眾多報名人中,他眼裡只有一個。

那便是八歲上山砍柴,練就一手古怪腕力的砍柴張。

砍柴張原名張初二。

家裡三代樵夫行當,根底是泥腿子中的泥腿子。

可偏偏這小子卻是天生神力。

八歲時,上山砍柴,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