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銀屏一雙星眸淡然,跟劉根對視數秒。

卻見眼前的男子,身形挺拔,周身透著矯健,眉如劍,眼如星,膚色白皙,健康中帶著美感。

若是尋常女子見了,怕頃刻間得有些臉紅心跳。

但嶽銀屏也只是微微一瞧,淡淡道:“你已取得審訊優勝,還有何事要審?”

劉根又拜:“按審訊前的慣例,犯人應在之前,斷掉飲食,將其氣血低迷,如此才好審訊。

我看周邊這位鄭玉琢和張初二兩人的嫌犯,都已是氣血低迷,面黃肌瘦之人。

唯獨我這犯人,雖然氣血有些虛浮,但並未大失。

此人……不太對……”

“嗯?”嶽銀屏把目光又淡淡朝那趙元吉掃去。

周天擎、黃盧兩個校尉,也同時朝犯人看去。

劉根說得沒錯,這趙元吉雖然面有菜色,但氣血比旁邊其他罪犯還是要強上太多。

這不僅僅是因為其修為高深的原因,更顯然是飲食未斷,近日至少吃過飯食的原因。

嶽銀屏點頭:“你說得不錯,你這犯人以氣血來看,近日應還未斷飲食,氣血只是略微下行。

這並不符合審訊慣例。”

按審訊慣例來講,審訊前就算不給犯人上私刑,也必然要餓著。

先壞掉他的氣血,然後審訊才能事半功倍。

如劉根這樣,扛著對方旺盛的氣血,如此快審訊成功,卻是難得。

嶽銀屏此話一出。

圍觀眾人,又是一嘆。

本以為這個劉根已經夠優秀,原來竟還是超乎意料。

原來這趙元吉,近日竟未斷飲食,氣血未失。

“若是我審訊那氣血未失的趙元吉,別說一炷香,便是給我三五炷,也決然不成。”

“擦,竟然還是審訊了一個氣血未失的……這回這個劉根,算是面子賺大了。”

“恩,要我說,咱們司裡,怕是有高層在針對他。”

有人目光一眯,忽而扭轉了話題。

這人說得卻是不錯。

按照慣例來講,犯人行刑前,卻是得餓得緊了才好。

畢竟這是有武藝傍身的犯人,可不是普通的罪犯。

這種慣例,平時便有。

而今天是跟嶽總旗演示的重要場合,更應該事先將犯人的氣血打消殆盡才好。

如此,才能給總旗最佳的表演效果。

可如今……

劉根對著眾上峰一拜:“還請嶽總旗首肯,讓我繼續審問這犯人,看看是何人在審訊之前,繼續提供給他飲食……”

話峰說到此處。

臺上盧校尉,面色微不可察一冷,眸子一閃,往臺下的鄭玉琢看下一眼。

那鄭玉琢卻是心領神會,朗聲道:“劉兄,既已優勝,又何必再審。

怕是牢房的獄卒忘了馬上要審訊比武的事,所以給犯人吃了些飯食。

我們的比武考核還沒完呢。

劉兄既能在犯人氣血未失的情況下,如此輕鬆審訊,不是更能見你功力非比一般?

還是請劉兄退下,不要耽擱弟兄們繼續比武才是。”

鄭玉琢一開口,又有皂卒也接話:“鄭兄所言極是,劉兄已獲優勝,還是別耽擱我們考核才好。”

這皂卒顯然已成了鄭玉琢的馬仔。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鄭玉琢當上皂卒後,收買的同屆皂卒可是不少。

劉根此刻,卻是呵呵一笑:“幾位兄弟何必管我,咱們繼續審下去便是,你們審你們罪犯的犯罪問題,我則審我的,看看是誰貪贓枉法,收了這趙元吉的好處,在監牢裡,還給他好飯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