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部分(第3/5頁)

起了船槳。

卻在此刻，一銀髮中年，忽然從發另一處蘆葦草中出現，見船伕將要滑動船槳，立刻便高喊道：

“老人家等等！”

年邁船伕似乎有些耳背，沒有聽到陳凡的呼喊聲，握起船槳後，直接就用力一推，小木舟立刻就劃出去老遠。

船伕雖然年邁，握動船槳有些吃力，可好在還算嫻熟。

那中年人見此，掃了眼四下環境，慌不迭跑到另一處岸邊，一縱身躍下了海，一頓狂遊，他跳下的地方，正好是灣口，木舟是必定要往這裡過去的。

中年人還等了一陣，才等到木舟划過來，順勢就摸上了船邊，要爬了上去。

“下去！這船載魚的，不載人！”

那年邁船伕哼了一聲，抄起船槳就要打下去，卻不料剛好看見那中年人另一隻手提上來一壺酒，以及臉上堆滿的笑意。

“老人家，你要趕我下去，這壺酒可就泡水了啊！”

船伕努了努嘴，最終還是說道：

“唉上來吧，好酒可不能泡水了！”

“好勒！”

一千零三十八章　老人家

陳凡一爬上木舟，便赫然看到木舟之上，船脊凸起的地方，擺了兩盤菜，兩盤還都是肉，一盤整鴨，一盤整雞，正冒著熱騰騰的香氣，好像剛剛才上的。

老船伕似乎察覺到了陳凡的目光，不由得回頭看了眼，略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這兩盤子肉你可別動啊，老頭子我在這裡守了這麼久，還從來沒人送我肉吃，還沒等著吃，你就又來了。”

陳凡略有笑意，問道：

“老人家，先前你不是說你不載人的麼，怎麼好像除了我，剛才還載了另外一個人啊？”

老船伕聽到此話，哼了一聲，鼻孔朝天的說道：

“哼！先前那個你比現在這個你禮貌多了，人家好肉相送不說，還送來了油鹽柴米，這不，剛才我就是回去放這些東西的，哪像你啊，死活要上我這載魚的船，還落得跟滾水狗似得。”

陳凡眉間一閃，笑了笑，也不解釋，眯著眼看了看身後那處已經要看不到的小茅屋，又問道：

“老人家，你。。怎的還用這些東西？”

此話一落，氣氛瞬間冷了下來，老船伕手頭的動作都僵住了，過了許久，等河灣處的水流推動木舟，木槳打到他的手，他才憤憤的說道：

“嘿我咋的你管這麼多做什麼，老夫就喜歡你要怎麼了？嘿你這個人真是的！”

陳凡再次眯起了雙眼，閃過一絲疑惑，卻也不說話了，趴在船邊上，看著前方的事物。

這星界之海，地處低境，整個海面一眼看去，都被一團團聚集而起的白霧遮擋住，能看出去十丈遠已經是極限了。

老船伕也沒有再和陳凡交談，依舊嫻熟的划著船槳，熟到令人髮指，好像他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情般，恐怕不需要頭腦的指示，雙手都會自不而然的划動。

漸漸的，陳凡在這老船伕身上，看到了渾然天成四個字，這單單只是划船的動作而已，整體看上去，這老船伕，當真和凡人沒什麼區別。

短暫的片刻，舟船已經來到了白霧深處，四下都是白霧，外面什麼也看不清，若用肉眼來看，是根本就無法辨別方向的。

因為這白霧，也遮住了天。

陳凡也好似入定了一般，盤坐在舟頭，閉著雙眼，耳畔只傳來嘩嘩的水聲。

整個水面，安靜得可怕。

“風？”

卻在此刻，陳凡忽然聽到了幾絲風聲，一睜開眼，四下白霧竟是嘩嘩的朝著一個方向浮動，大團白霧，變得更大，小團白霧，則是被打散，融入大團之中，總之眼前場景，十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