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透了,殊不知他的詩也非常出色,這就是一首非常有意思的作品,而且裡面的典故更有意思。

金開陽握著筆,墨滴到了裙上都沒發覺,不停呢喃:“這不可能,不可能……”

明月開始嘲諷:“能不能快點,香都快燃盡了。”

金天樞想要幫妹妹說兩句,但卻有心無力。

郎曄小聲問閔子燁:“燁哥,香燃盡了是不是就結束了?”

金開陽猛地抬頭,狠狠地瞪向郎曄:“我能作出來,你少瞧不起人!”

郎曄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明月可沒慣著:“那你倒是快啊。”

金開陽低下頭,開始在紙上開始寫寫畫畫。

隨著香燃盡,金開陽還在不停寫著,又塗又改,臉上不正常地潮紅。

金天樞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妹妹:“行了,時間到了,這等奇詩沒對上很尋常。”

金開陽雙目充血,一把將自己寫的紙全部扯了個稀爛:“我不服,這詩根本對不上,死胖子故意整我!”

“開陽,不要胡鬧了!”金天樞一聲怒吼終於震醒了裝若瘋狂的妹妹。

金開陽的自尊心一下子碎成渣渣,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哥,他賴皮,他欺負我。”

小女孩受委屈發蠻,郎曄當然不會跟她一般計較,但明月能聽得下去:“賴皮?你好意思說賴皮?你前面跟我比的那些詩是你的麼?郎曄跟你的比試是你提出的,現在你怪他賴皮,欺負你?你臉皮這麼厚嗎?”

有人鬥嘴總比自怨自艾強,金開陽哭得梨花帶雨:“他故意用這種歪詩為難我,這詩根本就沒人對得上!”

明月毫不客氣地指揮郎曄:“你對個給她聽聽,讓她徹底死心!”

“大姐,她都這樣了,你就別添亂了。”

明月都不用施展千雲步,兩步就挪到了郎曄面前,俏臉寒霜:“你再說一遍!”

郎曄毫不猶豫地甩出秦觀討好老婆蘇小妹的另一首:“靜思伊久阻歸期,久阻歸期憶別離。憶別離時聞漏轉,時聞漏轉靜思伊。”

全場聲音戛然而止。

“胖哥哥好棒!”林小蘿莉不合時宜的一句歡呼再次把金開陽弄紅溫了。

明月得意了,好整以暇道:“服了沒?”

金天樞苦笑道:“郎兄,你這有點狠啊。”

郎曄抱歉道:“金兄,身不由己,見諒見諒。”

金開陽掙開哥哥的手,走到郎曄面前,眼角還帶著淚花:“這肯定是你醞釀已久的作品,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定能作得出來!”

死倔死倔的丫頭,看著樣子是不打算罷休了,對於頂嘴的孩子怎麼辦,當然是打到她服氣了,郎曄定了定神道:“你確定?”

又聽到這麼熟悉的話,金開陽驚得忍不住退後半步。

郎曄管不了了,再這麼下去不知道扯皮到什麼時候呢,直截了當放出大招,走到宣紙屏風前,瀟灑寫道:“潮隨暗浪雪山傾,遠浦漁舟釣月明。橋對寺門松徑小,檻當泉眼石波清。迢迢綠樹江天曉,靄靄紅霞海日睛。遙望四邊雲接水,碧峰千點數鴻輕。”

寫完對著金開陽淡淡道:“你對這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