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跟他在一起到現在都算是次密接,要先消毒再做好防護才能過去。”

寧懸心疑惑道:“你也要去?你就不怕染上?”

郎曄心道:怕個屁,大不了死了再穿一次,現在這形象、這家世穿了有什麼意思?

齊濟民這才反應過來,心急如焚,趕忙制止:“懸心,不要胡鬧。”低聲對她說:“這可能是霍亂!會死好多人的,我們要趕緊彙報縣衙,這地不能再呆了。”

寧懸心堅定道:“我知道,正是可能是霍亂,我更應該去看!為醫者碰到重症先跑,那還行什麼醫?這是瘟疫,得不到控制,這附近幾個地方將會變成死地,所以秦二的母親一定得去看,為了這麼多百姓也必須得去看!”

“可、可這是絕症啊!”齊濟民都語無倫次了。

寧懸心安慰道:“看過才知道,希望不是吧,要不然南安縣好不容易從洪水中得以倖存又要遭逢大難了。”

郎曄看著臉露悲憫又正氣凜然的小姑娘,倒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氣。可這充滿好感的目光在寧懸心小神醫的眼裡馬上被定性為猥瑣不堪。

小丫頭耐著性子問道:“密切接觸可以理解,次密接什麼意思?”

郎曄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間接接觸者,也就是我們透過秦二與源頭秦二母親有了接觸的意思。”

寧懸心一點就通:“也就是說秦二可能已經也已患病,我們接觸了秦二,也可能會患病?”

“沒錯,真聰明。”

寧懸心自動過濾了他的表揚:“那消毒是什麼意思?”

郎曄本不想解釋,你們聽得懂麼?但不知為何對她特別有耐心,繼續說道:“消毒就是用一些藥物把我們身上先治療一番,你可以理解成預防措施。對了,有酒精嗎?酒精就是,,,唉算了,有度數高一些的酒嗎?”

寧懸心突然冒出一句:“你也會醫術?”

郎曄笑道:“一竅不通。”

“那你說的煞有其事?”

“你行你上?”

看他一副欠扁的樣子,寧懸心火又冒出來了。

齊濟民一頭霧水地從醫館拿出一小碗酒,問道:“藥酒可以嗎?”

郎曄聞到一股摻雜著藥味的濃郁酒香,想著度數應該夠用,隨口道:“應該可以。”從內襟撕下一小塊衣片放到碗裡浸溼後將全臉仔細抹了一遍,然後又將雙手置於碗中泡了一會擦乾,隨即將布片重新浸潤後遞給小丫頭:“你也照我這個樣子處理一下。”

寧懸心看他舉動雖然怪異,但做得一絲不苟的樣子倒像是那麼回事,典型的不明覺厲,雖心裡已經認可他的做法,但仍然嫌棄道:“髒死了,我才不要。”轉身回醫館去處理了。

郎曄朝著她的背影喊道:“有大一點的棉布帶幾塊,藥酒也多帶一些。”

寧懸心頭也沒回,齊濟民忙道:“懸心,好歹給阿公留一點。”

小蔓看到郎曄像是真要跟過去的樣子,急得不得了,要跟著郎曄一起去,郎曄自是不肯,叮囑她照樣消毒後去縣衙找老爹彙報,立刻安排人手對整個南安縣進行全面消殺。小蔓也聽出事態嚴重,匆匆去了。

秦二聽著他們的對話面如土色:“郎少爺,這病是絕症?我娘沒救了?”

郎曄看著他與年齡明顯不符的膚色,寬慰道:“還不確定,但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郎少爺,求你救救我娘,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傳你的壞話了。”秦二腦袋憨憨的,但眼力見還有,看得出這會兒郎曄似乎才是主心骨。

郎曄臉一板,這貨平時應該沒少傳自己瞎話,正要耍耍威風,寧懸心顫顫巍巍地抱著個小罈子出來了,肩上還搭了個包袱,鼓鼓的裝了不少東西。

齊濟民心都在滴血:“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