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吹牛不舒服啊?南安都沒出過的人,說梁國的秘辛張口就來,是你清楚還是老夫探子清楚?嗯?小丫頭你什麼表情,他還真說對了?”魏弘表情急劇變化。

這事要魏弘配合,郎曄不再藏拙,朗聲說道:“你的上家應該不是金老六,是金老三吧?就是說要納你為妃的那位。”

養文沁大驚失色:“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郎曄,湯國一個屁民而已,上不了檯面的。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答案,那事情就簡單了。”

“什麼就簡單了,臭小子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明白?”魏弘急的都快抓耳撓腮了。

“她是你嘴裡傻里傻氣的梁國三皇子未來的王妃,說不定將來還是皇妃,你說我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沒有答應他……”養文沁不知為何聽到郎曄這麼說自己,心裡抗拒異常。

郎曄大手一揮:“你的意見不重要,正如剛才老魏說的,這是梁國頂級特權階級,他要納你,你焉能反抗不成?”

“臭小子,你先別管這些小事,先跟老夫說說怎麼回事?”

“很簡單,她是金老三安插到金老六那邊的臥底,這次的刺殺其實算不上是金老六的意思,是金老三的命令,加上這傻丫頭本來就誤以為金老二害了自己父親,自然想都不想就來刺殺了。”

“其他那些被老夫宰了的人呢?”

“那些人包括石奎,應該都是金老六的人,他拎得很清,配合他們演這場戲。”

郎曄的話讓養文沁心都快跳出胸膛了:“你說什麼?六皇子知道?”

郎曄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傻妞一個!你忘了石奎跟你說的話了?他是六皇子的人,如何能知道三皇子要納你為妃的事?若不是金老六給他的授意,他敢用藥連你都算計進去?咳咳……那個啥,他敢跟你動手?”

郎曄一個禿嚕,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好在魏弘注意力不在這上面,根本沒注意到養文沁頭都快低到胸上去了。

“你是說金老六借金老三的勢,順水推舟滅了金老二?”

“表面上傻的人可能是裝出來的,但表面上都很有城府的人肯定不會是省油的燈!我不瞭解金老六,他的真正意圖是什麼也搞不清楚,可能是藉機除掉一個競爭對手,也可能是為了埋個暗子設個陷阱,反正沒那麼簡單就是了。”

“你小子會不會太敏感了,真按你這麼說,老夫派去的暗子不是都成了擺設?”

郎曄收斂神情,正色道:“老魏,你老實跟我說,你的爵位是不是世襲的?”

“你說什麼!”

“要不然以你的智商,應該混不到這種高位啊?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錯了,真錯了。”

魏弘收回手上的動作:“賤皮子玩意,損老夫還損上癮了。”

郎曄扭了扭發麻的半邊身子:“老魏,打個商量唄,讓你那暗子傳個話怎麼樣?”

“滾蛋,老夫費了老大勁才安插進去的,折損了怎麼辦?你小子跟他們又沒仇,折騰個什麼勁?”

郎曄一拉衣袖,指著手上的傷口:“綁了我,還差點讓我喪命,你跟我說沒仇?”

“你是想為那位姑娘出氣才對吧?”

我去,這無腦丫頭怎麼一下子這麼靈光了?若是僅僅傷了自己,對方又關聯到他國皇室,郎曄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避之不及,但一想到明月差點被玷汙,心裡的那股邪火卻怎麼下不去!被養文沁點破心事,郎曄也不慌,理所應當道:“不存在為誰出氣的問題,而是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大湯有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們做初一,我做個十五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