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風呼嘯,雪又落下。

吃過晚飯之後,李蓮花喝了藥,拉著兩人說故事。

如今沒有話本子打發時間,也不知道時刻,時間對於他來說,太過漫長。

笛飛聲睨了一眼張起靈:“猜拳,輸的說。”

李蓮花啊了一聲:“不可,不可,我不能參加……你們商量,我可太吃虧。”

他抬手點了點兩人:“你們兩個猜拳。”

笛飛聲淡淡看向張起靈,催促道:“小哥?”

張起靈抬眸看向他,不得不出拳。

於是,拳頭對剪刀。

李蓮花好奇結果:“誰說?”

張起靈緊緊盯著自己的剪刀,抿了抿唇,收回手:???

他無言看向兩人,欲言又止。

明明蓮花樓話最少的就是他……又輸了。

笛飛聲看著自己的拳頭,嘴角微微上揚:“小哥講。”

李蓮花單手撐起頭,好奇地問道:“小哥準備說什麼故事。”

“上次是七個棺材的故事,還說過蛇窟的故事,今天說什麼。”

張起靈垂著頭思索片刻,眉頭出奇地擰了一下,緩緩道:“海底墓……”

李蓮花思索道:“這個這個好,這個好,沒想到海底還有墓……”

他略一停頓:“小哥,這個講故事呢,講究一個場景渲染……別像以前似的,寥寥幾句,還要我給你潤色。”

張起靈抬眸看向他,眼底一滯:“不會。”

李蓮花一臉不相信:“你不是幫我讀過話本子……上面都是這麼寫的。”

“還是話本子讀少了。”

張起靈神色一愣,眼底又閃過茫然:“不是。”

笛飛聲開口解圍:“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別聽他的……要求還怪多。”

他端起茶睨向李蓮花:“下次你說一說揚州江山笑屋頂……”

李蓮花抬手捂住耳朵,及時打斷他的話:“小哥你說。”

“好。”

李蓮花聽著張起靈說長頭髮女人,咦了一聲:“是不是上次那個血屍……你支走我,滿牆壁都是頭髮的那個女人。”

他一想到當時看見那個場景,就覺得恐怖。

突然,一陣寒風吹開另一扇窗戶。

李蓮花縮了縮脖子:“那你說的猴子……最後怎麼樣。”

張起靈起身走向廚房,看灶鍋裡面的水已經燒熱:“洗澡。”

李蓮花啊了一聲,不放棄地又問道:“那個水裡的猴子死了嗎?”

“死了。”

他低頭將藥材撈出來,放在一旁。

笛飛聲眼底閃過好奇:“水中還有猴,倒是有點意思。”

他垂眸落在掌心,只是不知道,那怪東西厲害不厲害。

李蓮花撐桌起身,聞到空氣之中的藥香:“今日藥浴啊。”

他摸著走過去:“這是什麼藥,好像風藤的味道。”

笛飛聲拿出火摺子,將澡堂的蠟燭點燃,轉身走進李蓮花的房間,將疊好的衣物拿了一套。

他走去廚房提水,將水盡數倒入浴桶之中。

張起靈照舊給李蓮花的眼睛敷藥,又運轉揚州慢。

笛飛聲脫掉衣衫,望著面前一人所用的浴桶,邁步跨進去。

這個浴桶是蓮花樓的舊物,原是漏水的,張起靈脩過之後,倒是也能用,只是木材沒有新的那般保暖。

他身體之中的內力,雖不如以前那般深厚,但是保暖什麼的,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三人沐浴過後,又坐在桌前說了一會兒話,各自回房間休息。

落了一夜的雪,清早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