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好大膽!”被踢倒的唐兵一時爬不起來,其後的同夥見狀卻不幹了。

“大膽的是你們!”韋雪早已經忍無可忍,抽出青城劍拍馬過來,道:“光天化日,竟然濫殺無辜,強搶婦女,你們還有王法嘛。”

幾個士兵見是個南蠻打扮的俏麗女子,相視之後發出一陣鬨笑,為首的一人道:“王法?我們守的是大唐的王法,不是你們南蠻的王法。我們殺的、搶的是你們南蠻,這是上峰給我們的犒賞,我看你這小姑娘長的不錯,不如讓軍爺們樂和樂和,咱們一高興,興許會繞了你們的狗命。”眾人又是一陣鬨笑,然後笑聲還沒消去,卻是一聲慘叫,原來韋雪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怒從心頭起,踹蹬飛起,只見劍光一閃,說話之人的耳朵已經不翼而飛。

“啊!啊!我的耳朵!”受傷的唐兵滿手鮮血的捂著耳朵,跪倒在地亂喊著:“給我殺了她,殺了她,我的耳朵……”其餘唐兵見狀聞言,紛紛放開抓住的婦女,抽刀上前,意欲行兇。他們哪裡是樂山等人的對手,連對方的著數都沒看清楚,就或是丟了武器、或是斷了胳膊,一個個見勢不妙,落荒而逃,邊跑邊喊:“快回去稟報校衛大人,有膽子你們別逃!”

樂山他們並不追趕,而是讓被棄下的婦女快快離去。幾人商量了一下,也不願再換什麼衣服,依然向前,倒是要看看這校衛來時,能奈吾何。果然走了不到半里,對面就氣勢洶洶的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之人盔歪甲斜、獐頭鼠目,後面的大隊人馬也是一個形狀:拉著騾子、抱著雞的;抬著箱子、捆著婦孺的;扛著麻袋、推著車的,不像是隊部,卻似土匪。剛剛逃走的幾個士兵正在此校衛身後指指戳戳,兩撥人碰了個照面。

“好大膽的南蠻!”校衛讓人抬過自己的大刀,在馬上穩了穩身形,抖起官威,道:“你們這是犯上作亂,活的不耐煩了!”

“住嘴!身為大唐的將官,居然縱容下屬禍亂百姓,你犯的才是死罪!”韋雪同樣立在馬上,斬釘截鐵、義正辭嚴,卻把校衛說的愣住了,面露猶疑之色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做客南詔的旅人,路見不平。”

聽說只是普通百姓,校衛的嗓門又立刻提高了:“現在是對南詔開戰,南蠻子的東西自當充公。大唐軍隊之事豈由你幾個小小的布衣管的,弟兄們給我拿下,拿不活的,格殺勿論!”說吧手中大刀一揮,幾十騎人馬衝殺了過來。

樂山幾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馬上之戰並不是他們的特長,雖然應付這些個亂兵不成問題,但卻也要廢些功夫。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樂山朝韋雪和天賜使個眼色,三人一路江湖而來,早有默契,於是衝到前面擋住敵方,樂山同時飛身而且,越過眾人頭頂,兩個起落,恰恰落在校衛的鞍後。

“啊!”校衛根本來不及舉起他的大刀,另一把鋼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讓他們住手。”樂山在校衛的而後陰陰的說,聽在校衛的耳裡就像小鬼的催命符。

“是,是。都給我住手!”校衛大呵一聲,正在憨斗的眾人立時停住。士兵們轉頭見首領被抓,愕然當場、束手無策。

“叫他們把刀槍放下,命其以後不得再荼毒南詔百姓!”

“讓他們放下刀槍是可以,可是這打家搶舍,就算我不許他們做也是沒用的,上峰放任,我們整個軍隊都是這樣的。”校衛結結巴巴,道出的卻是真情。剛剛愣在當場那些軍兵,見對方一時拿他們奈何不得,紛紛拍馬逃竄,搶奪的物什也不要了,丟的滿地都是,不一會在圈起的漫天塵土中消失的一乾二淨。

樂山等人拿這些落荒而逃計程車兵也沒有辦法,手裡只剩下這個校衛作為人質,韋雪策馬過去,一把將起拽到地下。跌落塵埃中的校衛沒了威風,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