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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關心的還真多啊。沒有啊，飄蕩慣了，酒可以隨身帶，女人卻不能。”龍夢雲起身飄到巨巖之上，將杯中酒撒向天空，隨即婉而，“老頭，看你仙風道骨，年輕的時候一定有不少的風流債，才會躲到這裡當道士的吧？”

“年輕的時候……”青城道人沉吟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沉默，雙方都陷入了沉默，流星滑過蒼穹，這夜空，每時每刻都有流星，這世界，每個人都有曾經。

“其實你妹妹的事情有點誤會。”道人從沉默中醒來，望著龍夢雲的背影說，“當時五眉師太說她的弟子被北冥教的人欺辱，我正好在附近雲遊，她就請我去助拳。到了那裡也確實看到一些教徒的燒殺搶掠的情景，所以我一怒就出手了。不過當時我也並沒有看到你妹妹，打到內堂的時候，看見幾個人已經死在裡面，我當時也有點後悔，畢竟傷了那麼多人命。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用除暴安良來自我安慰了。”

“你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亂動干戈，能稱得上一代宗師嘛？”

“後來回想起來，確實有些不妥。只是五眉她……”

“這也罷了，你們還和官府沆瀣一氣。”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圍剿的人當中還有官兵，也就是因為後來知道此事我才產生了懷疑和後悔。”

“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卑鄙小人，從三天的比劍當中就能看出你的胸懷和氣度，不然也不會和你在這喝酒了。”龍夢雲又飄忽飄忽的回到亭子裡，從罈子裡又倒滿了一杯。“不過樑子結下還是結下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有沒有動手。”

“是啊，很多時候做過了後悔也沒有用，不過我還是願意交你這個忘年的朋友。”

“你是不是後悔年輕的時候女人太多啊？哈哈。”龍夢雲用一聲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夜空的沉寂，也扭轉了談話的氣氛。

九月青城（5）

之後的兩日又是熬戰，二人依然不分上下，只是朝陽洞前的銀杏上又多了許多劍痕。這一日的黃昏，最後一片黃色飄下，龍夢雲盪開劍式，引向落葉。劍尖穿過落葉，直指青城道人的眉心，劍氣隨豪氣一起上升，前所未有的銳利迎面而來。

“不好！”眾弟子們一聲輕喚，只見道人已經快步向後，幾乎來不及躲閃。就在此時，龍夢雲劍鋒稍稍一緩，道人藉機棄劍，一個雲手，將龍夢雲引向一旁，化去殺機。龍夢雲重心一個不穩，重重的撞在了左邊的一棵銀杏樹上。不知道是這一撞太猛，還是經受了這幾天的劍氣之傷太深，一棵千年老樹居然喀嚓嚓，轟隆隆一聲，從中斷開，砸在了山坡之上。眾人盡皆變色。

“你還好吧。”

龍夢雲踉踉蹌蹌的站起來，青城道人立刻上前攙扶。

“沒事，好功夫啊。”

“是你手下留情，而我是用了早年武當沖虛傳授我的太極神功，慚愧啊，慚愧。”

“可惜了你的大樹，呵呵。”龍夢雲拍拍長衫，又露出他詼諧的笑容。

“活著就是樹，死了就是一根木頭。”

“這句話用在人的身上更合適。”

“琴兒，帶幾個人把樹拖到山下的客棧去，還可以打個桌椅，建個木屋之類的，別浪費了。”

“知道了，師傅。”張琴帶著幾個弟子找繩子拖樹去了。

“龍少俠，今日承讓了，老朽已經輸了，要殺要剮，息聽尊便。”青城道人走到龍夢雲的面前一拱手。

“我沒贏，你的招式我都還沒看盡，不能算完。”

“少俠武功確實讓人折服，只是每次見你使出的招式都大相徑庭，不知是否有什麼一概的體系。”

“我的套路是比較雜，大多是從別人的武功，或者看到的事物裡領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