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看李芸邊說邊後退都退到欄臺邊上了,他多留了一份心眼悄悄溜到她身上怕她轉身一跳,陸離看一眼就知道池震的意思,他將話題再誘回案子本身,讓池震和盧鳴他們可以直接把她控制住,“你殺了人還知道良心不安,一直都在做噩夢吧,怕殺過的人來找你報仇,全說出來好受多了吧。”

李芸幽幽笑道:“呵呵,良心不安?他們都該死都該死啊!!”

池震和盧鳴瞬間就拿下李芸,李芸掙扎過幾次後來乾脆放棄了,鄧庭雨也安分了,陸離把他們一起押回皇家警署,這次是真的可以結案了。

論心境複雜的程度當屬翟君竟了,他站在觀察室裡看著聽著李芸有問必答的話不知要不要恨她,不知要恨她什麼了,李芸被押回拘留所的時候,翟君竟就只剩下無解的嘆息。

愛可以成為致命的軟肋,也可以成為堅實的鎧甲。

有人擁有愛,利用愛,掠奪愛,去傷害自己最愛的人,他們覺得只要擁有就可以肆意妄為。

有人隱藏自己深愛的心,不敢承認,不願傷害,只是最單純的,我愛你。

這個案子起源是翟封竟的冤案在隆城立的案,所以此案也要交給隆城皇家警署善後,陸離跟梁雪初報備了一聲,梁雪初就讓雞蛋仔把樺城這邊查到的資料一併傳送過去,等盧鳴整理做了結案陳詞再傳給樺城刑偵局備案,畢竟翟封竟是死在樺城。

幸好李芸和鄧庭雨都在隆城落網,這案子查的坎坷但是結的完整又迅速,陸離池震辦完交接手續也準備離開隆城了,傅隆和盧鳴做東,請他們吃個告別飯,希望有機會再往來。

這晚陸離喝了很多酒,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什麼來,傅隆也很能喝,兩個人喝的實誠,池震沒他們這麼實誠,喝酒只喝一半,盧鳴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就臉通紅了馬上扣下杯子不喝了,乖乖坐著給三位大哥倒酒。

池震看了看時間也很晚了,陸離和傅隆喝得最多,就提醒他們時間,明天他們還要趕飛機,讓盧鳴攙扶傅隆起來去路邊打車,盧鳴趕緊扶住已經腳步打飄了的傅隆說:“震哥,我,我,那個,有人來接我們,等下讓他送你們回去就好了,不,不用打車。”

池震沒多問,拽著已經有些醉意的陸離往路邊走,等盧鳴說的人來接他們,等了有一兩分鐘,一輛吉普車穩穩停在他們面前,車上匆匆下來一個男人過來給盧鳴搭手,口氣擔心,“你也怎麼也喝了,要是過敏怎麼辦,怎麼這麼不聽話。”

盧鳴心虛道:“就一杯,沒事,先把傅組和陸隊他們扶上去吧,他們兩個喝的太多了。”

池震眼光毒辣,看人極準,單這個男人看向盧鳴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這種感覺一瞬即過,因為他懷中的陸離挨著他的頸窩倒頭就睡了,傅隆喝大了是胡言亂語,趕緊就把人塞進車裡,池震照顧陸離沒什麼難的,反正他人已經睡了,就是傅隆拉著盧鳴東扯西扯,從很多年前他剛進刑偵隊講著講著就講到了昨天隔壁鄰居家的貓踢翻了他家的花盆,他老婆就說是他故意弄壞的,因為那幾天他們正在吵架。

池震覺得盧鳴脾氣真是好,認真聆聽還時不時還回答他這個醉鬼的話,要是他啊,管都不管他。

陸離睡的安分,池震就順口跟開車的男人聊了起來,打聽到人家叫陸程,是盧鳴的發小,是做設計的,池震眯著眼睛笑問:“不止是發小吧?”

陸程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本來想等小鳴一畢業就結婚的,但是他不肯,非要過了實習期才結婚,算了,隨他吧,我都等十來年了,不差這一兩年。”

盧鳴羞得趕緊拍了拍駕駛座急道:“別,別說了!”

池震佯裝大吃一驚道:“盧鳴居然也有脾氣這麼大的時候啊?一起查案這麼多天來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