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大伯,我們趕緊把股份要回來吧……”

“聞修然壓根和我們沒關係,白養他那麼多年。”

“……”

議論聲愈發嘈雜。聞毅被嘰嘰喳喳的聲音攪擾得心煩意亂,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頭疼欲裂。就在喧鬧聲達到高潮時,會議室緊閉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沈言穿著一襲筆挺的西裝,邁著沉穩的步伐從外面走進來。眉目如畫,面部線條利落而冷峻,彷彿一副精緻的面具。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緩緩地掃視著會議室一圈。

議論聲隨著沈言的出現戛然而止。眾人臉上紛紛浮現出幾分愕然之色,一時間不知所措。

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幾個人,在沈言冰冷目光的注視下,竟都有些心虛地避開了視線。沈言自小在複雜的環境中摸爬滾打,對他人的態度有著如野獸般敏銳的感知。看著眾人虛偽、冷漠、算計的嘴臉,他忽然有些心疼默默承受一切的聞修然。

“不是開會嗎?怎麼沒有等我就開始了?”

“誰讓他進來的!”聞伊川眉頭擰緊,跟見了什麼髒東西似的,朝門外的保鏢大喝一聲:“快把他趕出去!”

“是我讓他來的,小沈是晚輩,你一個長輩,說話要穩重點,難道要在晚輩面前丟臉嗎。”

聞毅面上是在維護沈言,說的話卻有些耐人尋味。他咳嗽兩聲,伸手隨便指了指:“小沈啊,你找個位置隨便坐,我們接著開會。”

聞毅身上總有股老一輩專屬地擰巴勁兒,死死抱住“面子”這一虛無卻又被他奉為圭臬的東西不肯放手,十分享受眾人簇擁著、追捧著的感覺。卻又覺得下一代才是一個集團的立身之本,不應該把權力死死握在手裡。

他在波譎雲詭的名利場摸爬滾打幾十年,這幾十年的精力賦予他一種狡黠的生存智慧。

聞修然和沈言結婚也有些年頭,沈言作為聞修然的枕邊人,其分量自然不可小覷。但聞毅沒接觸過沈言,怎麼說也要看看對方几斤幾兩才好做決斷。

總有些人沉不住氣,聞毅自然不會做那個蠢了吧唧的出頭鳥。

一旁的保鏢為沈言拉開椅子,沈言稍微護住自己的肚子,很是慵懶道:“二叔,這是家族會議,我也是家族的一員,自然該到場,倒是您,聽說您去非洲挖煤,怎麼今天突然跑回來了?煤挖完了?話說您現在年齡也到了,有沒有老樹開花?不然等您老了,有誰能伺候你啊。”

聞伊川被戳到痛處,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口不擇言地罵道:“孤兒院跑出來的雜種!懷的都不知道是誰的孽種,還敢跑出來招搖!!你——”

“砰———!”

一聲尖銳的槍響突兀地劃破了空氣。一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擦著聞伊川的耳邊呼嘯而過。子彈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打在後面的牆上,濺起一片細微的粉塵與碎屑。

坐在聞伊川旁邊的聞露面色瞬間慘白如紙,喉嚨裡不受控制地擠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桌子上另外的談話者眼睛齊刷刷地望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有幾個膽子小的alpha甚至本能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沈言面無表情地拿著一把手槍,槍口直直地向著聞伊川。

大結局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 上一秒沈言和聞伊川還在爭吵,下一秒槍聲就在會議室裡炸開。聞毅的有短暫的空白,他沒想到沈言竟然敢直接持槍行兇, 等聞毅反應過來時, 整個會議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驚恐的呼喊聲、桌椅的翻倒聲交織在一起,有幾個alpha試圖衝向門口,卻在慌亂中被人群擠倒,大腹便便的身體在推搡中滾來滾去。

沈言挑眉看著洋相頻出的眾人, 他早就讓保鏢把外面的人暴力驅逐,會議室大門也被提前反鎖, 就算會議室爆炸,對外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