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失魂落魄的表現,他十分體貼地幫我再次攏了攏斗篷,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心理原因,我總感覺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奶味。

和小屁孩攪合到一起的絕望籠罩了我,可是我不敢直面絕望本人。

“是我追的你。”尚未合法的他對著尚未合法的我認真地承諾,“我會負全部責任。”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等到達米安點頭後,我視線閃躲了下,有些猶豫地——“你身上有股奶味,你知道嗎?”

然後我見到了怒氣爆棚的蝙蝠崽,他咬牙切齒地抬起了手,看到我有恃無恐徹底不怕他的反應,嘴唇都被氣地顫抖了兩下。

達米安如果現在打我,我就可以用不和家暴的差勁男性來往,這樣無可挑剔的理由拒絕他。

可惜狡詐的羅賓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苦悶都隱忍了下來,他臭著臉像失去力氣一樣的坐了回來,抱著肩膀不再看我。

真生氣了。我唇角偷偷翹起了個弧度,抬眼看著還不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宣示了主人的氣息不穩。

我戳了下他帶著嬰兒肥的臉頰,當他睜開那雙幽深的綠眼睛時,被兩束晦暗不明的火焰灼傷的我迅速抽回了手。

可是達米安的速度太快了,他捉住了我沒來得及收回去的食指,語氣親暱又玩味,“小狗抓住貓了嗎?”

“抓住了。”

他自信地闡述了這個事實,臉上的笑容還是那種讓人格外不順眼的張揚。

可是我一點兒都不討厭這個自問自答的男孩,也許是因為我的性格里同樣遺傳到了萊克斯某些時候的表演慾望。

“你是在說想做我的狗嗎?”我反手抓住了他。

“……”達米安眼神奇異地望著我,然後促狹地回問我,“你要做我的貓?”

“嗯?”太年輕了。

我狡黠地朝他展露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喵……”

少年直勾勾地看著我,在過於漫長的沉默後,還是我先認輸地別開了臉。用手捂住發燙的面頰。

這簡直是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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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沃斯。”在所有人的矚目下,羅賓撫平斗篷領口的摺痕坦然地開口,“清洗衣服的時候要多放些洗滌劑。”

“用無味的那種。”堅信是洗滌劑原因的達米安強調了下,“這條斗篷先不用洗了。”

蝙蝠洞和內線裡都一片寂靜,等到提姆目送拿著披風回房間的達米安消失後,他在耳麥上敲擊了兩聲,今天人員很齊的通訊網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他看起來心情怎麼樣?”音調最快樂的永遠是大哥,迪克蹲在滴水獸上和正在吃漢堡的傑森打了個招呼,一顆紅色的頭罩正放在他的腳邊。

“非常好。”提姆和把他的咖啡換成了熱牛奶的阿福兩兩相看,深知拗不過老人的小紅不動聲色地把杯子往裡面推了推,“他甚至都沒有嘲諷我,非常平淡地無視了我就回了房間。”

“還有披風。”觀察甚微的小偵探沒有錯過任何的細節,他藍色的眼珠轉了圈,耐人尋味地,“我想那條披風同樣會出現在什麼罩子裡。”

達米安的書桌上擺著個做工精緻的玻璃罩子,裡面一直放著被保管地很好的紙鳥,他又想到了去年胡安娜送給達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