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輕輕晃動的綠松石耳釘。

這是他之前送的,被設計成了貓鈴鐺樣式的小巧耳釘暗示非常明顯。“很適合你。”

“……”我不做評價,介於他一直拿巴里來大做文章,在實在是苦不堪言又有點自知理虧的情況下, 我放棄掙扎地在收到這對耳釘後,讓茉西給我打了耳洞。

被討好的小暴君毫不掩飾他的滿意,他勾起那小截的銀鏈,明明沒有任何的直接接觸,過高的體溫還是醺紅了我的面板。

我沒管他在客廳裡像是在巡視領地一樣的踱步, 坐回沙發上想到了巴里明天的邀請, 輕不可聞地發出了聲嘆息。

自從和達米安定下十六歲的約定後, 我就沒有再去過中心城,幾次想要和巴里說清楚之前的事情, 可是某個佔有慾旺盛的少年虎視眈眈地佔用了我的全部空閒時間,還有康納,這個笨蛋還以為巴里是最大的威脅, 一直提防著他。

巴里也許察覺到了什麼, 能夠在第二次見面就指出我不夠真誠的男人, 在某些方面真的機警的過分。

而他這一段時間裡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 一直沒有主動聯絡過我。

要怎麼說呢。

所以我為什麼要給達米安通風報信。不想承認自己也想見他,只能將這歸結於我不希望康納被達米安毆打。

“你現在總不會是在想我吧。”耳朵被人不輕不重地掐了下,我抬頭正好望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達米安的臉,他的綠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嘴角的弧度透露出藏不住的冷意。

這個小混蛋在對巴里的事情上出乎意料的敏銳!

“打耳洞,很痛。”同樣不是笨蛋的我當然不會說在想什麼,只是示弱地垂下了視線,小聲地抱怨著他送出的禮物。

“這只是個提醒,不會比懲罰更痛的。”聽聽,這個小惡魔在說些什麼狗話。

我打掉他還在撫摸耳飾的手,不想再看他輕描淡寫威脅我的嘴臉,快步向樓上走去。

“你幼不幼稚?”我扭頭冷靜地質問這個抓著我頭髮不鬆手的少年,其實已經氣得想要給他兩拳了。

選擇性無視掉任何不好評價的羅賓摩挲著指縫中綢緞那樣觸感的長髮,他很喜歡胡安娜的紅髮,這樣豔麗又漂亮的色彩,比世間的任何一朵玫瑰都要嬌美,這是他的玫瑰。

只屬於他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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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我沒有閒心再去考慮巴里的事情了。

當我聽到書房裡的爆炸聲後握著手槍潛伏了過去,在斯蒂夫和娜塔莎的精心指導下,至少我能保證命中個六環,只要我瞄準對方的腦袋,一定能打在對方的身上,這樣一想我又覺得自己超棒——

開玩笑,小巧的女士槍支是我自己改裝的,後坐力勉強能夠承受,還自帶彈道修正。

超人和康納已經在趕過來了,自恃有充足的後手,我現在只想迫不及待去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襲擊者是誰。

是個我永遠不可能忘記的背影。

穿著金屬戰衣的男人正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相框觀察,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地後退了一步。

咔噠……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