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氪星人,在地球上的我幾乎是無所不能的。這也意味著無論地球上發生了什麼……它們都是我的責任。”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不光是作為人類被冒犯,我聽到這句話時,首先感到的是被這語氣裡飽含的沉重所壓抑的不忿。

他真的是個蠢蛋,我可以保證任何的人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考慮的絕對不是這些如何對世界負起責任的事情。

他已經為地球死過一次了。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我握住了他放在毛毯外的手,他的手掌寬大又粗糙,指節比我大了兩倍不止,這就是鋼鐵之軀,能夠輕易地舉起一架飛機,也會小心的抱起樹上的貓咪。

在我的童年裡,超人成了佔據父親全部注意力的存在,我又一直被萊克斯灌輸著他有多麼可惡和危險。

我恨恨地往上面咬了一口,克拉克整個人楞楞地不知道該做出反應。

直到我捂著發疼的牙齒淚眼朦朧的時候,他臉上是想笑有不敢笑出來的扭曲。

“胡安娜。”他被我瞪得無奈極了,克拉克從沒見過我像現在這樣無理取鬧的時候。

明明是我想咬他,結果咬疼了牙還要他來道歉。但是他是個非常寬容的大人,用虎口擒住我的下巴,大概進行了透視,得出沒出什麼讓人啼笑皆非的聖誕節慘案。

“你在我面前能不能有點戒備心。”我伸手排掉了他的手,“我可以在和你說笑的時候咬上你一口,同樣可以在這個時候掏出氪石給你兩刀。”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啊。”他眼睛裡流露著讓人嘆息的溫柔,“我為你不像萊克斯那樣防備我而開心,同樣也為我會傷害到你而難過。”

“也許在萊克斯看來這很自大,但有些時候我也會慶幸於有他的存在。”

“至少有人能告訴我,不要犯錯。”

“需要我幫你轉告嗎。”我冷著臉乾巴巴地問他。

露出了可憐求饒表情的克拉克被我無視了,我整個人往下面縮了縮,將半張臉都藏到了毛毯裡,閉上了眼睛。

“其實我回來的時候沒洗手。”

“在我決定讓你血染聖誕樹之前,閉嘴。”

深知盧瑟父女潔癖嚴重的氪星人眨了眨眼,確定女孩的確是困了。

他還沒有講到冬天的斯莫威爾小鎮是什麼樣的風景。

不過,也許可以等以後胡安娜親眼去看看。

他有過幾次路過萊克斯的房子,可惜那裡的門一直鎖著,這麼多年了啊,他居然沒有一次帶著胡安娜去那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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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是我最熱鬧的一個生日,可能也是我過的最辛苦的一個生日。

早晨醒來的時候,被康納壓著的腿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克拉克已經回了一趟家,換了衣服正在廚房裡做早飯。

“……”你把我搬到沙發上的時候,都沒想過把康納的腦袋從我腿上挪走嗎?

看著不知道整個人在傻樂什麼的克拉克,我拿起旁邊的靠枕給了還在睡覺的康納一下。

可是這個笨蛋還是睡的像豬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聽到動靜的克拉克眼神慈愛地向我揮了下正在煎三文魚的木鏟,這個快樂的男人穿著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