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我們兩個湊在運轉的微波爐前,彼此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攻克難題的成就。

然後它炸了。

嘭的一聲巨響,斯蒂夫伸著手臂將我擋在了背後。但是微波爐本身是沒有爆炸的,我們兩個目目相覷,不明白剛才爆破的聲響是因為什麼。他給了我一個眼神,我點了點頭捂著耳朵蹲到了另一邊的角落。

微波爐開啟後,奶香味瀰漫了整個空間,我們看著加熱箱裡破了的奶盒,乳白色的牛奶掛滿了金屬壁,兩個人的臉上是同樣的震驚和困惑。

“這是生活常識。”趕來的茉西收拾了殘局,捧著玻璃杯吃上了早飯的我感覺到了臉頰滾燙,偷偷地看了眼身邊的斯蒂夫,發現他也臉色通紅的在聽茉西講話。

“牛奶必須放進可以微波加熱的器皿裡再加熱。”

“不要挑食,把雞蛋吃了。”他和我對視了下,我們兩個情不自禁的笑了。

“哦……”然後我的臉又垮了回去,因為剛才偷偷把煎蛋擠到下面的行為沒有成功。

“不用急,現在才七點。”很快我們兩個共同當了笨蛋的友誼就又要破滅了,他悠閒的像散步一樣跟在呼吸急促的我旁邊,用那種非常軍事化的語氣為我加油,“我們再跑半個小時,然後慢慢走回去。”

“還要、半個小時?”聽聽,這是人話嗎,而且還要讓我走回去。

我八點半就要去公司的!聽到這句話我只感覺大腦供血不足,已經快要無法呼吸。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所以現在我沒有要求你跑多少公里,我們先慢慢的來適應。”

他溫暖的掌心附在我的背上,可是我只覺得非常的悲傷。

這意思是以後還要給我規定公里數了。

我很想拒絕他真誠的建議,這真的不是在鍛鍊,這是在虐待!

現在哪裡還有年輕人會大清早的晨跑!

我感覺喉嚨裡瀰漫著一股甜腥味,這真的是我出生以來最大的運動量了。

我撐著自己的大腿,面對他關心的問詢有氣無力地搖著頭,我感受的到頭頂的目光裡滿是還想繼續的渴望。

所以我直接抱著膝蓋蹲了下來,拒絕和他有任何的交流。

這個時候我從胳膊間看到了一雙色彩絢麗的跑鞋閃過。

有在哪裡見過,我眯著眼開始回憶,某個明顯的答案讓我的喘息更加沉重了幾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周內晨跑的年輕人。”斯蒂夫發現說服不了我起來的時候,面對堅定耍賴的我,他眼睛裡閃過一點笑意,然後直接把我端了起來。

“剛運動過不能直接蹲下。”

突然的又有點熟悉的失重感讓我很快的伸手揪住他的衣服,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只留了個後腦勺給我的晨跑少年。

呵呵,在哪裡見過,不就是在康納的鞋櫃裡見過的嗎。

斯蒂夫扶著我讓我跟著他慢慢的走一段——在說好一會兒揹著我回去的條件下,他看著徹底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知道一味的逼迫只會讓我繼續耍賴。

可能見過小孩子的恐怖之處的美國隊長順從了。

這個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