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人處世一直很高調,自從確認和聞修然資訊素契合度最高後,他一直以聞修然的未婚夫自居。聞家也給了他一些希望,偶爾會邀請他去參加家族宴會,但從來沒明說認可他的身份,段意仗著自己的身份的確也幹過一些腌臢事。

離開時,段意大聲嚷嚷說,聞慕塵認可了自己的身份,沈言還以為會聽到段意和聞修然大婚的訊息,誰想卻聽到對方這樣的下場。

真不清楚聞家怎麼想的,不過聞慕塵是個變態,聞修然是個瘋子,父子倆能幹出來這種事也正常。

d鎮不適合發展任何商業,和林白商量之後,他選擇去e國首都實地考察看看情況,林白也請了個假,和他一起去了。

一路上林白都很照顧沈言,如果沒有那場突如其來的告白,沈言能泰然處之,告白之後,沈言總覺得有些膈應,在酒店待著看資料的這些天,每天早上起來和晚上睡覺前,遇到的都是林白。

沈言把手頭資料處理完,拿著相機找藉口要出去採風。

林白沒有堅持要跟著,只是叮囑了一些事情,給他準備好醫療用品和應季的衣服,就讓沈言一個人離開了。

首都發展還行,但比起s市還是有些落後。很多小攤小販沒有線上支付,大超市裡面也是紙幣交易,沈言拿著幾百萬銀行卡都沒地方花,最後還是去銀行取了紙幣。

他揹著幾瓶水,一個人拿著棍子爬上來郊區的天池,爬到中途拍了幾張照片。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原路返回,看到不遠處冰淇淋店,腳步停住了。

他買了現做的牛奶冰淇淋,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在樹蔭下舔著冰淇淋打量來來往往的人。

口袋有錢還悠閒的生活,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與紛擾,他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如同一隻在暖陽下愜意打盹的貓咪。伸了個懶腰後,沈言用手掌遮住眼睛,仰頭看向久違的陽光。

首都最近趕上了雨季,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街道上滿是泥水,低窪處更是積起了一汪汪的水潭。沈言雖然沒有潔癖,但襪子沾水後的溼冷與不適感,讓他很不舒服。

這片景區不大,不到五公里就是居民樓。來往爬山的人也沒多少,大多數都是爬到山頂,然後乘纜車下來。

有男生吆喝一嗓子,說的是沈言聽不懂的語言,接著跑過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寸頭男生。男生轉頭和自己的夥伴交代事情,資訊素裹挾著alpha獨有的荷爾蒙味道,從不遠處飄過來。沈言愣了愣,下意識地把腿收回來。

男生經過沈言身邊時,眼神明顯一亮,他抱著籃球一聲不吭停在沈言面前。

沈言挑眉看著他,男孩歪頭看看他,接著用上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清清嗓子問:“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生說的是c國的語言,雖然不太流暢,沈言也聽懂了大致意思,他託著腮,把冰激凌晃了晃,像是在逗之前的垂耳兔:“我不會把冰淇淋給你的。”

“我不吃冰淇淋。”男生搖搖頭,貌似很隨意地用手指轉籃球,接著又假裝很巧合地把籃球投進了一牆之隔的球筐裡,孔雀開屏似道:“我請你吃冰淇淋,去不去?”

沈言本以為是小孩子,但看起來對方年齡也不小了,頓時覺得對方沒趣,悻悻地偏過頭,接著啃冰淇淋:“我又不缺錢。”

“這家冰淇淋不好吃的,我可以帶你去吃更好吃的。”

男生的目光時不時鎖定到沈言的臉上,在沈言餘光打量他的時候又會迅速轉移眼神。

今天雖然是大太陽,但溫度還是偏低,更別提昨天剛下過一場大雨。沈言穿著呢絨外套,脖子上掛著羊毛毛衣,剪掉的頭髮也已經過了肩膀,被沈言很隨意地紮在腦後。

在某些情況下,沈言的臉是世界的通行證,聞修然當初也因為這張臉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