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需要什麼東西,或者需要丟掉什麼東西。

“我叫吳媽把藥拿來。”聞修然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撫:“今天不該讓你見林白。”

話音未落,沈言突然十分暴力地將一大束薔薇甩在聞修然臉上,沒有被拔掉的刺扎進面板,聞修然臉上迅速出現血痕。

無辜的薔薇花瓣散落在兩人身側。

小小的動作讓沈言有些喘不過氣。

他有些執拗地問:“為什麼?”

聞修然伸手撫在自己臉上點了點,摸到了黏膩的液體。

“什麼為什麼?”聞修然貼過來,雙手握在沈言椅子的兩側,幫他拿掉頭上的花瓣,像是在採訪:“為什麼拒絕通知?還是為什麼讓你見到林白?”

“你不是早就學好了嗎?為什麼今天看到林白就這個樣子?你還是忘不了?沈言,原來你還是個這麼痴情的人,我都想為你鼓掌了。”

聞修然笑出了聲。

或許是混血的緣故,聞修然的瞳孔是很純淨的墨藍色,盯著人看的時候,就像深邃平靜的海綿,他左側臉龐佈滿血痕,肩膀還有略微凌亂的髮絲。

看起來有些凌亂美。

沈言欣賞不能,噁心有餘,他掙扎著要推開聞修然,可惜力氣不夠。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沈言總是會找聞修然麻煩,聞修然會等著沈言理智回籠後再收拾他。

“現在有個林白,是不是以後還會有什麼林黑林紅?”聞修然語氣很輕,伸出手點在沈言的心口上:“你心裡到底有多少個人?”

沈言冷冷地別過臉,不打算去理對方。

聞修然單膝跪在地上,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帶著一種壓迫感。

他的一隻手輕輕搭在沈言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像一條粘膩的蛇類,隔著衣服纏上沈言。異物感讓沈言的身體猛地一僵,胃部有些難受。

聞修然的手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緩緩遊移,他微微眯起雙眸,沈言的衣服被慢慢勾起來,聞修然目光直直看向沈言,好像是一場無聲的挑釁。

alpha捏著衣服,放在沈言嘴邊,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叼著。”

沈言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緊緊咬著牙關,眼中滿是抗拒。

這場對峙並沒有堅持多久,沈言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眼圈發紅,一聲不吭地咬住衣服。

如果條件允許,他真的想咬死聞修然。

聞修然冷笑一聲,動作優雅而嫻熟地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皮質手套,將薔薇花上的刺一根根拔乾淨。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聞修然站在鏡子前,一絲不苟地整理著領帶。所有事情準備完畢後,他並未立刻離開,而是重新坐到了床上,目光寒冰般落在沈言被咬得青紫交織的腺體上,觸目驚心的痕跡讓他心情好了一些。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聲音雖輕,卻如重錘般砸在沈言耳邊:“如果你還想跑出去,我會把你關地下室一輩子,想玩的話我陪你試試。”

躺在床上的沈言依舊動也不動,背對著聞修然,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彷彿要用沉默來對抗這令人窒息的壓迫。

關門聲響起半個小時後,他拖著身體,腳步虛浮地站在窗前,用水澆了一下蘭花葉子,掰開葉子背面,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幾個數字。

然後他一聲不吭地把蘭花打翻在地。

沈言看著碎在地上的盆栽,黑乎乎的泥土從盆栽裡流出來,像人的內臟從肚皮裡流出來,讓人看得有些噁心。

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薔薇,他默默地踩上去,還用腳尖碾了兩腳。

若是倒退到八年前,打死他都不會去招惹聞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