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許楚直起身,很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左右手拉開距離::“——隔得很遠,我從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現在我們認識了,我不會覺得奇怪,但我們見面也不過十幾歲,所以我總覺得你很奇怪。”

服務員把烤肉端上來,香味直衝鼻子裡鑽。沈言拿出紙巾擦了擦籤子,揚著下巴說:“先吃,待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許楚作為alpha,每天都要攝入定量的肉蛋白,對肉的需求也很大,沈言點了二十多串,也不夠許楚塞牙縫的。

沈言又點了百八十串,剛才許楚說了半天,沈言一直沒有回應,兩人這樣默默無言啃了半天烤串。

跳舞的oga已經表演完畢,鞠躬感謝後就蹦蹦跳跳離開了。

飯店裡又歸於平靜。

沈言突然問到:“你很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嗎?”

許楚把嘴裡的肉嚥下去,跟看怪人似的,眉毛上挑道:“怎麼可能不在乎。”

“天天在乎別人的想法,壓力不大麼?”

許楚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有些人的想法不需要顧忌,但至親或者好朋友,我一定會在乎他們的想法。也不是說全部要聽,但如果我連最近親人的話都不聽,那我其實挺專斷的,這樣的話,什麼感情都經營不好,畢竟大家沒義務一直照顧我的情緒。”

他想了想,打了個比分:“就比如,我和你愛人兩人說了同樣的話,對你的影響卻是一樣的。那別人跟你結婚有什麼用?你總是不在乎很多小事情,看上去好像很不計較,其實你就是不想浪費精力和別人交往。說得難聽點,你這個人挺自大的。”

沈言眯眼看了看許楚,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按照職務來說,我現在是你上司。”

“……那你還來問我,專門給我挖坑嗎?”許楚語氣沮喪,咕噥著說:“你就是破防了。”

沈言思前想後,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許楚說的話也有些是對的,但他也不想改。固執就固執,自大就自大。

誰有那麼多時間天天想著感情不感情的,他沒能力顧忌這麼多東西。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也挺浪費口舌,沒多久卡瓦斯喝完了。沈言攔住許楚,自己一個人去打酒,他左看右看,發現沒人注意後,偷偷朝許楚的被子裡摻了點啤酒。

他想聽點林氏集團的事情,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沒用的東西。

拿到杯子的許楚一邊看手機一邊抿了一口酒,他先是一愣,隨後砸吧嘴之後皺眉道:“這味道怎麼不對。”

“這又不是葡萄酒,你擱這品什麼?”沈言坐直身子,順勢也喝了一口。

“可能烤肉吃多了就變味了,搭配烤肉和更好喝。”

許楚恍然大悟:“難怪,還是你會吃。”

沈言啃了一口燒烤,幽幽地看著許楚。

一杯酒下肚,許楚的臉紅了一大半,大著舌頭問沈言:“這不是蜂蜜水嗎?怎麼喝完還頭昏呢?”

“你蜂蜜過敏。”

許楚長長地“哦——”了一聲,眼神有些不聚焦,指手畫腳地說:“沈言,我和你說,也就是我把你當哥們兒,才和你說這麼多。換了其他人,我才不管這麼多呢,我說你也別老想著賺錢了,他們有錢人手都黑著呢。”

沈言笑了笑,託著下巴,循循善誘道:“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許楚身體一震,一邊擺手一般搖頭晃腦道:“不能說不能說,說了不好。”

“你拿我當鐵哥們兒,卻什麼都不告訴我?”

許楚聽到後有些挫敗,哼哼半天后似乎下定決心,伸長脖子朝四周看了看,然後招手讓沈言把耳朵伸過來,壓低聲音道:“我和你說,你別說出去,之前林家的小兒子不是死了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