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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晶瑩的水珠，洗手檯上擺放著整齊的洗漱用品，牙膏牙刷安靜地立在杯子裡，散發著淡淡的薄荷清香。鏡子被水汽模糊得厲害，只能隱約映出兩人相擁的模糊身影。

溫熱的水流從噴頭中傾瀉而下，濺起無數細小的水花，發出輕微的“嘩嘩”聲。水珠在沈言的肌膚上跳躍，與那未乾的汗珠交融在一起，順著優美的身體曲線流淌。

聞修然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心跳聲在這靜謐的浴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手機上的時間如無聲的細流，一點點悄然消逝。

雖然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是沈言策劃的，但自己情難自禁之時的失控表現怕是已經嚇到對方了。

聞修然沒有安慰過人，也不知道怎麼哄人，這些事情簡直比他參加競賽拿第一名還難。

之前他做實驗等結果需要一天一夜，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現在卻覺得十分煎熬。

清理之後，聞修然輕柔地把沈言放回到床上，動作裡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珍視。而後，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目光一刻也未曾從沈言身上移開。

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沈言的呼吸已經比剛才平穩了許多。

聞修然想起沈言之前說口渴，現在也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他望著沈言逐漸恢復血色的臉龐，見他有了即將甦醒的預兆，便打算打電話向前臺定個餐。

就在聞修然剛離開床邊沒多久，床上的沈言悠悠轉醒。

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還有些迷茫，似乎還未完全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恆刪人者，被刪之

沈言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喉嚨裡幹得好像塞了一團熊熊燃燒的棉花，他軟綿綿地抬起手，有些無力地調整了一下坐姿。

暖黃色的燈光如水般灑落到他的手上，他緩緩抬頭，便看到自己手上纏著的膠帶。

回想起前兩天發生的那些荒唐事，沈言不禁皺起眉頭，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地抽痛。

他疲憊地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

看來聞修然已經離開了，自己先休息一會兒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他這樣想著，身子往後一靠。

忽然間，沈言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猛地直起身子，快速坐起身來，眉頭緊鎖，一把開啟手機，眼睛緊緊盯著螢幕看了一下日期後，又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地躺了回去。

還好還好，沈言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大賽報名的日期還沒結束。

但是他的構圖還沒畫完，之前把草圖發給老師，也不知道有沒有迴音。

沈言一邊想著，一邊伸出手開啟微信，只見聞修然的聊天框有一筆待收款提醒，他盯著那三個字，目光呆滯，微微發愣。

之前他還故意問過聞修然，對方倒是很直接地表示對 beta 沒有偏見，但是一覺醒來，給完錢人就走了。

不管嘴上說得多天花亂墜，天底下的 alpha 也都是一個德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