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確沒有什麼其他問題,林白也知道沈言的脾氣,只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林白又探出腦袋問: “中午你要吃什麼?”

沈言抬頭想了想:“排骨湯,不要加胡蘿蔔,我不愛吃,之前我買胡蘿蔔都是拿來喂兔子。”

“嗯嗯好。”

沈言手中轉著筆,看著林白離開的背影。

如果是聞修然,看到自己生病,不管如何都會拽著他去醫院。

他“嘖”了一聲,瞬間覺得有些煩,和聞修然生活這麼久,就算分開了,生活中也全是他的影子。

沈言神情專注地看著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林氏內部的相關新聞。目光緩緩移動最終牢牢鎖定在照片中那個 oga 的面孔上。

林晚辭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面容冷淡而嚴肅,靜靜地站在一眾媒體當中。面對媒體記者們連珠炮似的提問,滴水不漏地回答問題。

那個曾經在沈言懷裡滿臉羞紅的 oga 與此刻照片中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沈言不自覺地敲桌子,當初林白以為自己認祖歸宗後就會成為林家的繼承人,畢竟林晚辭看起來不算是什麼有力的競爭對手,但誰想到現在會被她逼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是……沈言眼神微沉。

林晚辭的親弟弟,十有八九就是林白謀殺的。

這次回到s市,他想起之前在醫院遇到要資助別人的林白,雖然沈言沒有什麼確切證據,但他覺得當初那起車禍應該和林白的資助物件有關係。

但資助物件一家三口都去世了,現在死無對證,自然也沒人能抓到林白的把柄。

沈言一直以為自己不算個好人,但站到林白和聞修然旁邊,自己似乎是最好說話的那一個。

他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棒棒糖,拆開包裝塞到嘴裡。

沈言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人,當初聞修然對他好,他就覺得聞修然是個好人;後來聞修然控制慾強侵害自己利益時,他覺得聞修然不算個什麼好東西。

只要林白一直對自己好,他就覺得林白是個好人。

胸口下面微微還有些痠麻,車禍后里面打了幾個鋼釘,或許最近天氣比較冷,受了點風寒,舊傷總時不時發疼。

林白做好晚飯,很自然地推開門來叫沈言。

兩人沒有小年輕剛在一起的羞澀感,林白也只是在沈言故意挑逗他時才顯得稍微無措,其他時間更像一對合作夥伴。

沈言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林氏最近的新聞我看到了。”沈言喝了一口排骨湯:“林晚辭有多少股份?”

林白先是愣了愣,隨後搖頭道:“其實你不用太在意這個,公司內部的事情我可以解決。”

“這個事情畢竟威脅到了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沒必要分清你我。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聞修然對我下手也是很快的事情。”

“其實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我們和聞氏最近有些交惡,但公司上層很想要聞氏有關腺體升級的資料。”

沈言笑了笑:“所以你想拿到這份資料?”

林白聳聳肩膀:“你知道的,人的貪心永無止境,林總一直想成為s級的oga,無奈聞氏不肯做交易。”

他嘴裡的“林總”就是有血緣關係的父親。

沈言很是奇怪:“我對這個不太瞭解,但林氏又不是沒有相關人員,不可以自行研究嗎?”

林白動作一頓,整個人像是被按下暫停鍵,面部的線條略顯冷硬,末了緩緩沉聲道:“聞氏的資料是不可再生的,他們用活人做資料獲得很多確切資料,試驗成功後又一把火燒了實驗室,幾乎沒有實驗人員存活下來,所以也沒有外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