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運轉不了。

讓他主動放棄公司太難了,但是對於生命來說,金錢不算什麼。

沈言有些暴躁地撓撓頭,看了看籠子里正悠閒啃著青草的小白,陰沉著臉開啟車門。

之前他不知道怎麼養兔子,後來檢視了手冊和說明,才知道兔子也需要散步。沈言本來很忙,聞修然溜兔子的時間比較多,想著一米九的聞修然穿著風衣面無表情溜兔子,沈言就覺得好笑。

他把小白從籠子拿出來,放在副駕駛上,思考之後又給小白繫上安全帶,末了還補充道:“你可別拉車上,不然有你好看。”

小白咯吱咯吱啃著葉子,黑色的豆豆眼目視前方,絲毫不理會沈言。

沈言撇撇嘴,他養小白一年多,到現在也只能靠零食把它喚過來。雖然小白看上去噸位可觀,但腦仁估計還沒核桃大。

他開啟地圖,將目的地設定為一處環境比較好的中央公園。

現在的時間不是通勤高峰,一路上除了紅綠燈,沈言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在等第三個紅綠燈時,沈言一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很隨意地架在窗戶上,微微放鬆著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一輛黑車突然從左側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沈言。

出乎意料的救助人

沈言還未有所反應, 一陣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聲陡然響起,晴天霹靂般在他的耳畔炸裂開來。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如洶湧的潮水般迅猛襲來。幾乎是在剎那間, 被嚴重擠壓的車身將沈言禁錮在駕駛座, 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如同無數鋼針深深刺入他的身體。

彈出的安全氣囊護住了他的腦袋,沈言看見碎成無數小塊的擋風玻璃,變形的引擎蓋高高翹起來,有血順著額頭落到眼睛裡面, 黏糊糊地粘住眼睛。

在沈言模糊而扭曲視野中,有幾個慌亂不堪的行人尖叫著跑開了。

他用怪異的姿勢嘗試著去拽副駕駛的小白, 剛碰到毛茸茸的物體,眼前卻一黑再黑。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 他嗅到淡淡的汽油味。

天殺的,沈言迷迷糊糊地想,如果給他個機會, 他會毫不猶豫跳海死遁。

失去意識後, 沈言感覺整個人像是漂浮在空中,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只有刻骨銘心的疼痛蛛絲般地裹緊他。

不知過了多久, 沈言悠悠轉醒。他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幾縷陽光直直地刺進眼睛, 沈言覺得眼前出現大面積的光斑,恢復知覺後, 他感覺全身如同被巨石碾壓過一般疼痛難忍。

沈言輕微的動作引起旁邊人的注意。

“你先別動。”林白的臉出現在他眼前:“醫生說你今天應該會醒, 讓你先不要亂動。”

沈言大腦有短暫的空白, 窗外突然響起的鳴笛聲和昏迷前的轟鳴聲重合在一起,他觸電般地清醒過來, 他從車禍中僥倖活下來了。

他咬牙問道:“撞我的那個司機,還活著嗎?”

林白雙手手指交叉,十分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聽到沈言的話,少見地皺了皺眉。他剝橘子的手頓了頓,說:“已經死了。”

“或許事發後還活著,剛把你救出來。車輛爆炸,司機當場死亡。警察查過監控,也調查了司機,是酒駕。”

“聞修然沒來?”

林白嘴角依舊掛著笑:“聞同學聽到你車禍的事情,可能太過激動,資訊素外溢嚴重。被聞老闆強制押著去醫院了。”

沈言艱難地轉過頭,看了看外面日頭正盛的太陽,問:“我昏迷多久了?”

“這是第四天。”

第四天,足夠把所有的證據毀屍滅跡。

是許鶴還是聞慕塵?還是喜歡聞修然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