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會如你所願。”

他最近不正常

沈言正有些煩悶地活動自己的手腕, 聞言他動作一僵,不耐煩地甩手推了聞修然一下,撇撇嘴問:“許鶴那傢伙給你說什麼了?”

聞修然只是託著下巴, 沒有立刻回答, 半天才問了一句:“假如我死了,你怎麼辦?”

沈言笑眯眯:“放鞭炮。”

聞修然幽幽道:“說實話。”

“別聊這個了。”沈言很是有經驗地把話題叫停,皺眉不想說話,他說實話聞修然肯定不想聽, 說假話聞修然也聽得出來。

都是老狐狸了,何必裝神弄鬼。

“你如果死了, 你養父不會放過我的。”

聞修然原本毫無表情的表情突然有些複雜,他很奇怪地看了沈言一眼:“你怎麼這麼確定?”

沈言嗯哼一聲, 腦袋枕在胳膊上,十分懶散道:“直覺。”

聞修然眉頭緊皺,好像深思熟慮了一番, 最後得出結論:“那這樣說的話, 我如果有事,你陪我一起走好像是最安全的。”

“隨便,反正都得死。”沈言抬手扶著額頭, 懶得搭理神經病。

他不想說之前挑釁聞慕塵的事情,後者畢竟是聞修然的養父,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沈言真的和聞慕塵發生什麼衝突, 他都不能保證聞修然會護著自己。

雖然聞慕塵現在下落不明, 但餓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做過聞家的掌權人,手裡的資源也不會很少。

撇去對方策劃車禍殺自己的事情, 沈言對聞慕塵莫名也有些敵意,如果非要說的話,他覺得對方身上的假人味太重了。

一天天笑眯眯的,眼睛裡面卻沒有什麼感情,活像不知個從哪裡跑出來的鬼怪披上了人皮,總是像個偽人。

沈言自己在心裡默默許願,希望聞慕塵能早點被抓到,最好在精神病院關一輩子,自己還能時不時過去嘲諷。

聞修然在車上發完神經,到別墅裡就變得正常了,正常地健身、修剪花園、看書……

他腦袋裡面似乎有個任務單,每天都按時按點把任務完成。

沈言自認為他之前也算個勤奮努力的好少年,有時忙到凌晨一兩點,第二天六點還能精神抖擻雙眼放光地正常上班。

後來公司發展穩定,他也稍微鬆懈,經常睡懶覺,什麼運動和看書全都丟到一旁了聞修然從很久之前,每天都會堅持早起,健身之後回來做早飯,把沈言叫醒後再去做自己的事情。

腺體病變那一段日子,聞修然稍顯疲憊。大多數時間,就算他和沈言鬧到徹夜未眠,聞修然第二天上班似乎也沒受到什麼影響,依舊會把所有事務處理得當。

回到家後,聞修然很是沒有纏著沈言,自己跑到臥室半天沒出來。沈言也懶得想太多,比起思考聞修然在搞什麼事情,他更樂意去想晚飯吃什麼。

外套脫下之後,沈言安分地坐在餐桌旁邊,看著電視等晚餐,昨天吃了佛跳牆和荔枝肉,沈言覺得太過油膩,讓吳媽把今天晚餐做得清淡一些。

他希望今天能喝到鮑魚鮮蝦粥。

管家站在一旁拿著雞毛撣子打掃藏品,沈言眼珠一轉,漫不經心地問:“管家,你打掃的這個藏品是哪一年的?”

他平時很少關注這些細節,管家也愣了一下,思考後很是利落地回答道:“是南宋時代的宮廷花瓶,具體的年代不詳。”

沈言很是矜貴地倚在靠背上,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悠悠道:“這些東西放哪裡?我想去挑一幅小景山水掛書房裡面,順便再搬個花瓶裝飾一下。”

“都在藏寶閣,我去吩咐其他人做,夫人不用太費心。”

沈言食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笑著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