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國公司,他也認為在本地不太適合發展畫廊之類的。為了省事,兩人商量在本地直接買一些地皮作為林氏集團的分廠,這邊人均工資比c國低,倒騰差價也很合適。

這件事情有所規劃後,沈言就開始實地考察,林白也回國在公司搞計劃書,還要說服董事會撥款。

沈言忙起來就容易在生活上犯懶,早上起來忘記刷牙,好幾天都忘記吃了早飯,有的時候頭髮也不梳,鬍子拉碴的跑出去。

只有開會的時候,他才會稍微收拾一下,人模人樣地站在臺子上發言。

又雙被表白了

沈言思來想去, 覺得自己可以考慮請個保姆。他在小鎮發了廣告,以每月一萬的價格請了本地居民在家做雜活。

招到保姆之後,沈言的確比之前輕鬆很多。某天他在路邊散步, 發現保姆隨手從河邊隨手舀了一桶水, 晃晃悠悠地扛著回家了。

沈言站在松樹下,低頭看著腳下的牛糞,沉默良久,明白自己一直身體不舒服的原因了。

d鎮靠近高山, 本地居民常年飲用當地的冰川水,體質早就和沈言這個外地人不一樣了。他購買了一堆礦泉水用來洗漱和飲用, 但保姆覺得花錢買來的水洗菜實在浪費,自己做主幫僱主省錢。

沈言和保姆交涉了幾次, 發現很多飲食方面都和他有點衝突,本地人喜食牛羊肉,沈言卻喜歡蔬菜和水果, 他不喜歡屋子裡放什麼羊皮馬皮, 更不愛喝駱駝奶和羊奶。

站著考慮三分鐘後,沈言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回家後就把保姆給辭掉了。

林白在集團開了董事會, 帶著計劃書在e國開設工廠,他還是想在本地發展一些其他產業, 為了方便交流,林白特意買了沈言隔壁的廢棄小屋。

剛開始沈言覺得沒必要, 他跑出來純粹就是為了換個環境, 誰想每天一睜眼還能看到大學同學。

總之就是挺怪的。

在林白投餵幾次後, 沈言覺得身邊有熟人也不錯。

他並不是完全忘掉了聞修然,為了防止睹物思人, 沈言幾乎扔掉了所有和聞修然相關的紀念品。

有次早上他被陽光曬到,皺眉嘟囔著讓聞修然拉上窗簾,無人回應後他才發覺對方已經不在身邊了。

沈言睜開眼,默默坐起來,看著窗外綿延的遠山。覺得自己才是聞修然留下的最重要的紀念品。

不遠處傳來牧民的吆喝聲,冬天快來了,他們要把牛羊趕到冬窩子。寒冬過去,羊群會迎來一堆新生的羊崽,跟著大部隊回到這裡,老羊則會慢慢在回來的路上被淘汰掉。

沈言很想把一些不重要的回憶淘汰掉,但他從頭到尾都有聞修然的印記。他的長髮是聞修然精心護理的,手腕上的硃砂鏈是和聞修然一起去挑的,無名指上的白痕,是聞修然送的戒指留下的……

偶爾的失落和無助讓沈言總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成熟,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不能沉迷過去了。

改變的第一步是把長髮全部剪掉,沈言本身就不喜歡打理頭髮,在公司做老闆時,偶爾抱著手臂和別人說話,都會夾到自己的頭髮,他只能面部表情內心齜牙咧嘴地撐過去。

閒暇時間,他和林白也會小聚一下,沈言並不是喜歡交際的人,經常在屋子裡窩著。林白很快和周圍打成一片,有時帶著鄰居大媽的葡萄,有時帶著村頭司機家的牛肉來找沈言。

林白問沈言想不想在這裡定居,以沈言的能力和樣貌,不愁找不到合適的oga。

沈言當時正吐著葡萄皮,他也不是沒考慮過,這邊人長相幾乎沒有醜的,深目高鼻而且還心靈手巧,oga都是很顧家的性格。

有些話對沈言來說是羞於啟齒的,三四年的下位者體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