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瞧出來了。”

他說的平靜極了,言語中帶著對自己的厭棄。

他不知道元化到底是什麼人,只是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到京便去水鏡臺尋他,一切以他的話行事,可當他第一次與之接觸,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能猜得透,比得上的。

如今的腦海中,依然會出現他那張上著妝的臉,看似多情的眸子裡,萬物不生,令人悚然的寒意裡,染著最純粹的黑色。

男人明明美如冠玉,卻總讓人感覺他的周圍都是屍山火海。

在這世上,恐怕沒有什麼是他能在意的。

這樣的人,若是成為對手,定當極其可怕。

自己暫時,根本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與其送上門去找死,還不如離得遠遠的。

他現在只想復???仇,但他更需要活著,有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做靠山,興許能活得久一點,機會大一些。

夜珩進來之時,鬱生沉從座位上起身行禮,夜珩卻沒搭理他,快速走向自己的書案前,也忙著撇清干係,“涼兒,這畫不是本王的,傅呈離開時忘了扔。”

王妃娘娘指著桌上的美人,不禁感嘆道:“這畫師手藝可真好,將姐姐的氣韻都呈現出來了,臣妾也想要一副。”

“依你。”夜珩輕笑,當著她的面伸手將畫卷起來,“本王派人去查容立書,傅呈自作主張,將他未婚妻的畫像也帶了過來。”

“是這樣啊。”素涼起身,見著身後公良澈風子鶴他們也進來了,“王爺還有事忙,那臣妾先走了。”

“見過王妃。”公良澈他們紛紛向素涼見禮。

小姑娘跟幾人打了聲招呼,抱著自己寶貝的話本子,就離開了書房。

等看不到素涼的身影了,公良澈開了口,“王爺,流言尚未平息,這次歲朝恐生事端,另,臣還查到,幽國的那位吉奉將軍,會些毒術。”

……

素涼路過庭院的時候,見冰絮正抱著一個箱子,看著挺沉的,素涼好奇地叫住了她。

“冰絮,這是什麼?”

有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走過來將箱子接了個過去。

“回王妃,這是前兩日謝大人送來的鏈錘,王爺說,拿去給暗衛訓練用。”冰絮順便開啟了箱子,給素涼瞧。

素涼一眼就看見了裡面黑漆漆的跟她腦袋差不多大的鐵球,“……”

沒想到這位謝宗伯還真給她送來了。

幸好王爺只是說笑,沒真拿給她練,不然就可惜了這麼好的兵器,定會被她丟去鍊鐵。

正想著逃過一劫的王妃娘娘,就聽見一旁冰絮開了口,“王妃,王爺還說,等您養好了傷,他會親自教你練劍。”

劍?素涼聽得一震,這個她會,就是不知道夜珩能不能看出她會。

一時之間,素涼又陷入沉思。

而此時驛站內,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容公子,你就算想搶功,也不必做出綁架公主這樣的事情出來吧?”

當吉奉知曉容立書所做的事情後,氣得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