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賠罪。”餘尊收斂了自身的張狂,笑得溫和。

素涼也笑了笑,“小侯爺客氣了,我並不在意這些。”

自己的畫作能得旁人這般讚許,她已經很歡喜了。

“那王妃在意什麼?”餘尊問著,隨後視線不經意落在畫上,慢條斯理地將它卷好放進了寬大的袖子裡,“這是臣買的,君子不奪人所好。”

素涼:“……”白瞎了她方才的悸動。

餘尊見她不語,許是以為自己猜對了,手不自覺護在衣袖上。

素涼麵無表情,罷了,她走。

“哎哎。”餘尊不方便拉素涼,眼見著人走了,他又將一盒糕點塞到冰絮懷中,“給王妃的,她喜歡,多吃一些。”只要不惦記他的畫就成。

冰絮斜睨了他一眼,果斷收下。

她家小主子確實喜歡。

回到王府的時候,素涼敏銳發現府中的氣氛比平日裡更凝重些,侍衛侍女來來往往的,個個面色肅然,甚至於有些戰戰兢兢。

他們怎麼了?

冰絮貼在素涼耳畔,“王妃去看看王爺吧。”

作者有話說:

素涼走入瑾院之時, 院子裡寂靜一片,聶晟和好些侍衛都守在院外。

送素涼走到院子時,冰絮也留下了, “王妃,您進去吧,屬下在外頭。”

這還是素涼第一次在王府遇到這般情形,小姑娘也有些無措地瞅著他們。

記憶裡,容立書偶爾也會發脾氣, 跟現在的情形相似,他一個人鎖在書房拿其他東西撒氣,很多次都是她去收拾,然後給他出謀劃策,不過好似她的計謀沒多大作用,說了一半總是被趕出來。

而她被趕出來時,卻也總是遇見靖卉……

“容哥哥此時所需要的東西, 你怎麼會明白, 當不了善解人意的未婚妻,就別在這兒礙容哥哥的眼……”

“王爺心情不好的時候, 只會一個人待著,他極少遷怒屬下們,但是他也不願見人。”聶晟說著, 眉宇間的嚴肅半點沒放鬆, “只是上一次這般情形,王爺為了剋制情緒,把自己劃傷了。”

聞言, 素涼沒再猶豫, 小跑進去了。

推開門, 室內的一切擺放跟往常一樣,乾淨整潔,半點也沒見哪裡摔了。

“涼兒,過來。”

意外地聽到夜珩輕喚,素涼朝著裡間走過去。

小姑娘瞧了眼他,心裡微澀,走得慢吞吞的。

夜珩凝著她,視線黏在了她的臉上,等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耐心極了。

夜珩還穿著進宮的衣服,他靠在位上,清貴的容顏似籠罩在黑暗裡,沉鬱的氣息毫不掩飾,他面前放了一架古琴,只是琴的七根弦全斷了,他放在琴上的兩根手指還在流血,血紅色刺目得緊,劃在琴絃上,素涼頓時看得心尖兒發抖,一股難掩的緊張情緒隨之而來。

這個男人在她心裡,從來都是清貴端雅,即便生氣都會剋制自己的怒意,一句一句講清楚,她從未見他這般失態,雖不至歇斯底里,然於他而言實屬罕見。

小姑娘眉頭皺得死緊,一臉不悅地拽過他的手,從懷中拿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