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若是沒有王的吩咐,他們都不敢動,各自若有所思地回宮。

“容哥哥,你來看我了?”

靖卉終於見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伸手想拉他。

容立書走近後,躲過她的手,幫她掖了掖被角,“上了藥後傷口如何了?”

“我都要疼死了。”

靖卉懨懨地趴在枕上,聽著容立書關懷的話,哽咽出口,眼眶瞬間就溼潤了。

她甚至都不敢回想當日行刑的場景,她威脅也威脅了,好話也說盡了,那些人根本無動於衷,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她都以為自己活不過來了。

“你究竟為何要去寧兒的宮殿?”容立書接過侍女手中的藥,一邊問一邊給她喂著。

“我去找玉璧,我聽說姬氏的玉璧就在她的宮裡,若是找到了,是不是就能見到那傳說中的幽冥軍了。”對容立書,靖卉幾乎沒什麼秘密。

聞言,容立書拿著勺子的手微僵,凝了靖卉許久,才道:“小卉,你太單純了。”

“這分明就是陷阱!”靖卉想到什麼,語氣變得惡劣起來,“這宮殿是靖寧她自己燒的,卻嫁禍給我!她來找我們復仇了!”

容立書見她還想著推卸責任,手中的勺子落在碗裡,清脆的一聲響。

見他不說話,靖卉仰頭,滿臉疑惑,“容哥哥你怎麼了?”

“小卉,你如今有傷在身,母親擔心下月你的傷勢未好全,又令玉體折損,不如我們的婚期先推遲。”容立書將剩下的藥順手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體貼地說著。

“什麼?”靖卉忽然懵了,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容立書,“容哥哥你說什麼,推遲婚期?”

容立書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嗯,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考慮何時成婚。”

靖卉艱難地仰著頭,語氣放得柔軟,“我不想推遲,下月我的傷就能好了,我可以給容哥哥當新娘。”

容立書面容緊繃,冷漠地說著,“小卉,聽話,你的傷要緊。”

“是容姨的意思嗎?”靖卉抿著唇,不甘心地說著,“可是推遲婚姻不是說說而已,父王定的婚期,哪裡能隨意更改,還要父王母后同意,而且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若是全打亂不好……”

“這就請小卉跟王說說,你的傷不能成婚。”雖是商量的話,但容立書卻說得堅決,絲毫沒有給靖卉拒絕的機會,“王后那般疼你,請她一起跟王說,肯定能成的。”

“容哥哥——”靖卉的眼眶更紅了。

“小卉乖。”

“我……”靖卉巴巴的,還想說什麼。

“我不能在宮中待太久,下次再來看你。”容立書打斷她的話,轉身就走了。

直到容立書的身影再也望不見,櫃頭的藥才灑落了一地,接著是瓷器破碎的聲音,???依稀還夾著幾聲哭腔。

作者有話說:

幽國之行倒計時開始——

入眼之處, 斷壁殘垣,外面能清理的已經被人清理得乾乾淨淨,新建造了許許多多的新宅邸,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