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桂花糕,然後屬下去了您常到的後院,與那裡的人說是給您的,如此他們才現做,便遲了些。”冰絮道。

冰絮見她狐裘後的帽子歪了,抬手給她放正,手心觸及她帽上的絨毛,“王妃,屬下不能多待,等下幫您剪了燭芯,亮點就不怕了。”

她記得這位小主子好幾次就寢都未吹蠟燭,還是她見她睡著了,才去熄的。

素涼聞之,抬頭對著她彎了彎眼眸,“冰絮你真好。”

冰絮側過頭,起身去剪燭芯,燭光輕輕搖曳著,掩蓋著冰絮偶時的手抖,有時候還要剪幾下。

房間裡頓時又亮堂了許多,只是冰絮再沒有理由再留下來,她轉身朝著素涼單膝跪下,“王妃保重,屬下告退。”

說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直到見不到她的身影,素涼才收回目光,咬了一口桂花糕,平日裡最喜歡的點心,此時此刻卻實在有些難嚥,儘管如此,素涼還是不緊不慢地都吃了下去。

皇宮金殿之上。

夜卿北一身鎧甲被利劍穿得稀碎,發冠早在與夜珩對決之時被挑落,頭髮全散在肩上,額角還在流著血,他被禁軍押跪在地上,身上捆著鎖鏈。

眼神裡除了憤恨便是無盡的茫然,幽冥軍不是能以一敵百嗎?吉奉不是說已經安排妥當了嗎?不是說夜珩和夜卿羽忙著處理父皇的事無暇分身嗎?不是說夜珩的部下一時半會兒調不過來嗎!

眼前這密密根本望不全的兵士,又是何時整裝埋伏的?!

他從未想到自己精心佈局了這麼久,短短兩個時辰他的人就投降的投降,還在殊死一戰的被人斬殺殆盡。

正想著,容立書也被人扣下,帶到了此處。

他一身戎裝,現下也顯得狼狽不堪。

夜卿北仇恨的目光幾乎都要化為實質,將他的身體貫穿,“吉奉呢?他這般算計本皇子,他人呢!啊?他人呢?”

容立書雙腿右移想離他遠些,他只是想來看看傳聞中那般令人聞之色變的攝政王究竟會不會被吉奉那個小人活捉,見他們沒有勝算就跑了,誰知會被抓過來。

不等夜卿北再多說什麼,那兩位禁軍直接押著他的脖子摁在地上,他除了伸長脖子怒吼,半點都掙脫不了。

沒多久,夜珩著一身銀白鎧甲走了進來,男人的衣袍和手中的劍也沾了血,只不過都是別人的,他冷眼睨了跪在地上的兩人,神情薄淡,宛如他們只是微不足道的疥蟲。

“傳本王令——四皇子夜卿北聯合幽國使臣逼宮謀反,證據確鑿,當以叛國罪論處,即刻斬殺。”

對於這種人,夜珩向來乾脆決斷,不會讓他多活一刻。

夜卿北一路被人拖行,聽到夜珩的命令,他瞬間從滿腔恨意裡回過神來,陷入無盡的恐慌中,“夜珩你敢!父皇如今還未醒,你如何下得了殺本皇子的命令!你就不怕父皇醒來知道你殘害手足嗎!該死的,你們放開本皇子!放開啊,夜珩——”

夜珩站在殿前,盡顯王者風範,這是獨獨屬於啟國戰神的清傲與不容冒犯。

這一晚,禁軍也有幸看到了戰神的風采,無人不敬。

直到夜卿北的聲音遠得聽不見了,容立書見夜珩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死亡的恐懼頃刻襲來,一股寒冷鑽入四肢百骸,他著急忙慌道:“攝政王,此事是吉奉和啟國四皇子的所為,跟我沒有關係,你不能殺我。”

夜珩那柄還帶血的劍直指他的脖頸,男人威勢深重,全然沒有跟他講道理的意思,“你有何價值讓本王不殺你。”

到了真正的生死之際,容立書也是真的懼了,他後背涼了一片,腦子裡飛速地思考著,“我,我知道一個秘密,關於攝政王的安危與尊嚴,我若告訴你,你能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