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漆目朗,容顏俊朗無匹,整張臉如畫裡的人般,一筆一畫都被人精雕細琢,一身月白袍襯得他氣質出塵,風華絕代之下是真的溫文爾雅,公子無雙。

“見過皇兄。”素涼朝他盈盈一拜。

夜卿羽淺眸含笑,“弟妹好。”

說著,也讓人拿了許多世間罕見的書畫來,給素涼當做見面禮。

“陛下你已經拜過了,就不必介紹了。”夜珩直言。

夜凌氣笑了,“臭小子!孤是你親舅舅!”

夜珩充耳不聞,“王妃稱陛下便好。”

而夜凌卻冷冷瞪了他一眼,隨即目光落在素涼身上,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夜珩漫不經心的態度看得夜凌直來氣。

素涼繃著小臉,猶豫片刻,再次福了福身子,喚了聲:“陛下舅舅。”

陛下瞬間滿意了,又命人抬了幾大箱子的“改口費”。

小姑娘瞧著箱子擺了一地,心裡悄悄計算著王府的庫房能不能放得下。

她帶過來的嫁妝全部放在她院落的庫房中,連帶著初入王府,夜珩給的禮物,都不知道有多少寶貝了。

想著,素涼有些小開心。

這頓家宴吃得和樂至極,席間夜凌很照顧素涼的口味,一半啟國的名菜,另一半怕素涼還吃不習慣,備了幽國的菜式。

這般和睦之景,素涼一陣恍惚,竟然會發生在帝王宮中。

幽國中,即便是那三個人一起用膳,也大抵都是表面功夫,各自算計著自己的利益。

靖卉那個人無論容貌還是性情,都隨了王,自私自利,而手段卻從了她母親,小小年紀便冷漠狠毒,殺人如除草芥。

原來皇宮這樣的權勢中心,也會因存在的人不同,而呈現不一樣的光景。

午膳後,夜凌也沒有留人,反正往後相處的時日還很多。

來時素涼只坐了一輛馬車,離開時,卻足足多了五輛跟著,載著各式各樣的箱子。

“王爺,臣妾聽聞陛下有六個皇子,怎的今日只有皇兄在?”

素涼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聽說今日是家宴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問題,而且冰絮也說,現在有五個皇子都在京都。

夜珩聞言,菲薄的唇瓣淺淺勾了勾,瑩白的手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陛下怕丟人。”

素涼顯然不懂:“嗯?”

聽聞啟國的皇子個個龍章鳳姿,怎會丟人?

“他們幾個,幾乎都把野心寫在臉上,王妃剛到啟國,便看到天家戲來戲往,演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難免會笑話。”夜珩耐心地解釋著。

見小王妃皺著眉,夜珩伸手撫過她的眉心,“王妃記住,除了皇兄,其他人都要離得遠遠的,若是他們不識好歹湊上來,王妃也無需留情面。”

素涼認真地聽著,重重地點了下頭,“臣妾記住了。”

攝政王垂著長睫,見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微微顫動,狹長的深眸暈染出一抹洶湧的黯色,低頭吻了吻女孩兒的眼睛。

王妃娘娘倏然臉紅了個徹底。

“本王先送王妃回府,接著本王有事要去一趟軍營,不能陪王妃了,王妃早些歇息。”夜珩清磁的嗓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