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她的手,定定地看向她,語氣很輕,生怕重一分便使得這一路壓抑的情緒決堤,“涼兒會做對不起本王的事嗎?”

夜凌的問題始終縈繞在他心裡,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只是覺著他和懷中的人兒斷不會走到生死相對的那一步。

素涼回視著他,認真極了,小鹿眼霧濛濛的,“臣妾以性命起誓,會護著王爺,護著王府,不傷一切無辜之人……”

“夠了。”夜珩那雙鳳眸在明滅不定的暗夜裡粲然異常,心尖兒上彷彿被人塞入一種柔軟得令人心驚的東西,隨之驚喜和悸動爬滿了全身,“本王信涼兒。”

素涼窩在他的頸肩處。

她會予他助力,送他到至高無上的位子,她懂他心之所向,必定讓他得償所願;她會護著與他相關的一切,只求他也能讓她如願以償。

翌日下午。

夜珩又進宮了,素涼在暗櫃裡翻出了存放許久的玉壁,將它放在袖子裡。

水鏡臺後院。

元化輕撫過玉壁,看向已下定決心的人,“公主當真現在要啟用了嗎?”

素涼點頭,隨即將昨夜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驀然想到這男人的本事,心理升出一抹希冀,問道:“陛下的毒,你能解嗎?”

“閔氏的蠱毒,草民無能。”元化低下頭,滿是歉意,“這毒十多年才能養一株,他們自己都配不出解藥,上一株便毒死了啟國的長公主。”

這一株又令啟國皇帝中毒,當真好算計。

“上次給你的那條蠱蟲呢?也不行嗎?”素涼問。

元化搖了搖頭。

“知道了。”素涼其實大致也猜到了,只是終究還是想問一問。

“陛下如何會中毒,你心裡可有數?”素涼在聽到太醫回稟的時候,就猜到了不是一品紅。

“皇宮裡還有他們的人,具體是誰,得問吉奉,這次的毒,該是他帶來的。”元化想著,隨之又添了一句,“帝王身畔,戒備最為森嚴,不該如此輕易才是,草民有一個猜測,但著實荒唐。”

素涼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桌面的桂花糕上,“陛下知曉,他故意的。”

“何以至此?”元化聽她說的篤定,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這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不想活了?”

素涼點頭,她內功深厚以至耳力極佳,當時藉故不願陪著夜卿羽吹風想去門口等著,就是為了偷聽。

她將自己聽到的大致告訴了元化,“他早就查到毒是閔家傳出的,故意提出和親的條件,就是想從我身上下手。”

關於這點,元化一早也有懷疑,畢竟這位帝王不會無緣無故塞給一向疼愛的外甥一個敵國公主。

“公主生氣嗎?”元化問,看著一如往常般淡然的素涼,心口悶悶的。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素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也是帶著目的討好王爺,他想從我這邊獲取什麼,給他就是了。”

素涼見他不說話,又道:“王爺想調查他母親的死,你將證據一點一點地給他吧,別讓他發覺了。”

元化坐到素涼身側,眼見著小姑娘清減了,有些心疼,“公主,真要給嗎?你如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