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是。”

素涼在離開之際,說道:“元化,這次事情過後,你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元化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草民可不會委屈了自己,自然是怎麼快意怎麼過活。”

“那就好。”

眼見著素涼遠去的背影,元化收斂了笑容,整個人陷入一種沉寂中,冷靜而理智。

歲朝將近。

可這幾日朝堂之上關於是否出兵攻打幽國的議論卻愈演愈烈。

“陛下,幽國邊境將領竟然派了軍隊駐守大漠,我們的百姓途徑此地,莫名被劫殺,此恨不消,如何對得住邊境無辜枉死的百姓。”

“陛下,如今四國流言紛紛,斷沒有停息的勢頭,定是幽國之人從中作梗。”

“陛下,幽國此番前來賀歲,派的那位吉奉使臣,曾用計斬殺我國數名將領,手段之陰計謀之毒令人防不勝防,他來我國斷不會安分守己。”

“據臣所查,那位吉奉使臣帶入啟國的那些士兵,個個都來路不正,其中一個臣覺著眼熟,細細一查才發現正是我國曾通緝過的罪犯,如今改頭換面倒成了他們的人。”

“為了啟國大國威儀,請陛下直接將這二人扣留,用他們跟邊境駐軍談判。”

“不過休養生息半年,幽國就開始蠢蠢欲動,臣還請陛下聖裁。”

“請陛下聖裁——”

在朝之人除了夜珩幾人幾乎都跪了下去。

夜凌一來就被這些人吵得頭疼,眼下烏泱泱地跪了一片,更是令他心中煩悶,睨了眼面色冷沉的夜珩,“攝政王,你的意思呢?”

夜珩沉靜地走到中間,“回陛下,此時出兵,非合適之機,眾位大人說的這些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足以構成撕毀兩國停戰協議,以及出兵攻打的理由。”

“回陛下,攝政王所言極是。”公良澈走出來道。

“攝政王,事關國體,王爺不會因著自家王妃是幽國公主,就感情用事吧?”夜卿北說得毫不客氣,反正他們也已經撕破了臉。

此話一出,倒是引起了朝堂中一些人小聲的議論。

“早聞攝政王誰也瞧不上,獨獨對這位公主上了心。”

“難不成王爺真為了這位公主才不願出兵?”

“王爺素來以國事為重,怎會因為異國公主而至國事於不顧。”

“夠了,退朝。”

夜凌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了。

剩下在場的大臣們幾乎都愣住了,隨後一身冷汗襲來,雖不知何故,但是他們知道陛下生氣斷然不是因為攝政王的緣故,那便只剩下他們了。

下了朝後,夜珩並沒有回府,直直朝著御書房走去。

門口的守衛根本沒攔他。

夜珩一進去就看到藍樂生在給夜凌按頭,他眉頭輕擰,“你怎麼了?”

他極少在朝堂上這般沉不住,像是有極重的心事。

“你不是說攻打幽國沒理由嗎?孤給你個理由,你看看夠不夠。”

夜凌先讓藍樂生出去,隨後從旁壓著的書冊下抽出一封信件。

夜珩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