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去追,見到一個跟他的丞相神似的姑娘,身量很像,眉眼很像,小嘴很像,連罵他昏君的聲音都很像……

待鑾駕回京,所有人都以為帝王大怒,宣翎的死期肯定到了,可他們看到——那位尊貴無雙的陛下正將一臉不悅的相爺緊緊抱在懷中,低聲下氣地討饒。

百官:?????

素涼乖巧地將手伸入他的掌心, 夜珩微微用力穩住小姑娘的身形接她下馬車,腳落在地上,腰際被他扶著, 素涼仰頭看他,“王爺這麼快就辦完事情了嗎?”

“王妃方才去哪兒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夜珩又問了一句,聲音很平靜,環在素涼腰際的手稍微重了些, 深黑的眼眸,定定地鎖著素涼精緻的小臉。

素涼抿著唇瓣,認真思索了下,儼然一副不在意身旁聶晟拿刀架人的情勢,彎了彎唇瓣,“臣妾也不知道那是哪裡,很黑, 也很安靜, 沒有什麼人。”

夜珩不意外她的實誠,又問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猶豫的, 素涼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子,拿過男人的大掌放在他的手心裡,隨後抬頭看向他, “他想讓臣妾把這個給王爺服下。”

韋哲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掙扎之間被聶晟的刀刃割破了皮,他對素涼這坦白從寬的態度著實驚到了,隨後眸中閃過幾分冷嘲。

修長透白的手摩挲著瓷瓶, 夜珩問道:“這是什麼?”

“大概是糖豆吧。”小姑娘說著, 歪了歪頭, “臣妾方才已經開啟看過了,兩顆白色的小藥丸,聞著挺甜的,可服下後,說不定就醒不來了。”

夜珩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這般情形之下,她依舊能這般從容玩笑,他這小王妃到底是心大還是膽子更大。

伸手把瓷瓶遞給了聶晟,溫柔的聲音卻凌然心驚膽寒,“給他服下。”

兩個侍衛瞬間將韋哲壓在地上,聶晟掐著他的臉,開啟牙齒,硬塞了一顆進去,不過片刻,那人就口吐白沫,渾身哆嗦著,唇瓣變成了深黑色,一旁的侍衛也鬆開了他,任由他在地上抽搐著。

韋哲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最後實在痛得快沒力氣了,蜷縮在一起,彼時他嘴裡斷斷續續地流出幾分聲音,“公,公主,對不???起,屬,屬下辜、辜負了您的信任……”

說完,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差不多也就斷了氣。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幾乎都看向了素涼,公主,眼前可不就有一位嗎?

先是繞路,後是密談,最後回府身上還揣著一瓶毒藥,這怎麼看,這位都很有嫌疑。

而且加上車伕這話,活像他們王妃才是主謀。

就連夜珩,目光也停在素涼的身上。

素涼小臉未見異常,他們都懷疑自己,可她卻清楚這人口中的公主究竟是誰。

當真好忠誠的屬下,死了還要陰她。

這遠隔千里,靖卉竟然還不忘給自己找麻煩。

若是她真的毒死了夜珩,于靖卉而言,則是一件大功;若是她失敗了,因此丟了性命,於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