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全維繫著面上所謂的“親情”了。可到底從頭到尾夜珩也不過疏遠而客套的稱呼著一聲“王”。

宴會後,夜珩和使者們隨著巴赤一道去了玄朝殿商討國事。

素涼獨自在宮中行走,看到眼前這座與她同歲幾欲成灰燼的宮殿, 往日的種種再度回憶起來,彷彿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究竟是怎樣的已然看不真切,只是心底那還會波動的情緒訴說這往日的種種皆非幻象。

這裡是她的故國,也是她曾經的家。

她是嫡長公主,卻活成了人人可欺的模樣。

“是不是很心疼?”

方才遠遠的,靖卉就見到素涼的人在不遠處等著她, 見她的模樣, 像是在神傷著什麼。

於她的聲音,素涼早已熟悉到了骨子裡, 她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望著眼前,“有什麼可心疼的, 我自己燒的。”

“原來是你!”靖卉恍然, 指著素涼就道,“我說呢,不過一個小小的燭臺, 怎麼會引起那麼大的火, 你竟然想燒死我!當真惡毒。”

素涼維持著嬌懶的姿態, 眸光暗了暗,意外得沒否認,“不著急,早晚的事。”

“你果然是回來報仇的!”靖卉冷笑了一聲,“這裡可是幽國,你勢單力薄,能拿我們如何?”

“你知道我的本事。”素涼微笑著轉過頭,讓靖卉壓在心底不願承認的慌亂無處遁形,“我學東西很快,而且這次我們也帶了不少的高手過來,意外而已,說不定哪次就發生了。”

素涼的語氣很緩慢,一字一句地說得特別清晰,“意外,這不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嗎?你也該知道,多幾個高手完成起來事半功倍,例如失足落水,高樓跌下,燒炭中毒……”

“你敢!”靖卉聽到這些詞,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一幕幕清晰無比地出現在她的記憶裡,“我不會放過你的,父王母后也不會放過你!”

素涼看著她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朝她彎了彎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靖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卻也湊近了些,“你想說什麼?”

“我如今新得了些毒藥,在不知不覺中可以沁入薰香裡,胭脂中,放在食物中,還有水裡,很多地方都不會被發現,尋個機會,給你試試。”

素涼說得溫和極了,仿若是有什麼好物件,欣喜地要和她分享。

只是被分享的人神情徒然僵住,空氣裡還多了幾分冷寂。

“要小心哦。”

明亮至極的光線下,小姑娘笑得歡樂,隨後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留下那位高貴的公主,死死盯著她輕鬆走開的背影,幾欲將殺意化為實質。

素涼如今可不會獨自在這吃人的宮中走著,到哪兒都聽話地讓冰絮和侍衛們跟著她,等瞧見那熟悉的墨色,小姑娘雀躍地跑過去。

跑過去就被夜珩一把摟緊懷中。

“王爺,這麼快你們就談完了嗎?”素涼抬頭望著他,總覺著他現下心情很好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