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了……”

小姑娘說著,都還能回憶起那日湖水的味道,以及死亡邊緣的窒息感。

“其實臣妾那日是飄過那種想法,可是就一點點。”素涼嘆了口氣,“被他那麼一折騰,那一點點都沒了。”

“後來他把我撈起來,跟臣妾說,他算出臣妾此生若是幸,抗過兩次生死便能一生順遂,若是不幸,命就止於某次的生死劫了!”素涼說著,氣呼呼的,“他說他幫我扛過第一次!也算是給自己積福了。”

在素涼的意識裡,大祭司在幽國一直是神祗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又神秘莫測,可就經過這麼一次,這位神就徹底入了土。

夜珩的心口在無端之中又被這姑娘戳了個口子。

素涼並不知道夜珩在想什麼,她拽著夜珩的袖口,頗為哀怨,“而且臣妾經歷過的生死何止兩次,他根本就是個騙子!一天天胡說八道,哄騙君王臣民,說是閉關,多半是他懶得上朝。”

小姑娘每次見到他還是會怵,許是連父王都無計可施之人,她又如何對付得了。

夜珩也派人瞭解過這位大祭司,只是言語中卻跟他家妻子訴說的全然不同。

畢寒此人,向來隨心所欲,無心朝政,無心軍事,更無心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他出口之言無一不準,幽國人上至君王朝臣下至布衣百姓都敬而尊之;

是他們的神。

至於其他的性情、品貌,就什麼也探不到了。

夜珩也從未想過他會跟這樣的人有交集,他們二人光是傳聞就截然相反,他是野心赫然的權臣,而他是名利不沾的奇人。

他這幾日思緒良多,最終換了心中的人選,打算從畢寒這裡入手。

容府。

容立書自從回到了幽國之後,日日都在房中養傷,對於旁人的關心慰問一概不理,在啟國的那段時日日日夜夜都折磨著他的神經。

尤其是聽到夜珩即將赴幽國王城,他更是戰戰兢兢。

生怕自己吐露了那麼多秘密的事情被眾人知曉,包括靖寧的身份,他當時不過是想活命而已,可他也清楚,這無異於叛國,這叛國的下場……

“容哥哥,你的傷勢如何了?”靖卉聽到他回來的第一日,就來看他,可他的情緒似乎很不好,他的父母甚至連她也被趕了出去。

這次她好不容易尋著機會,挑了容父容母都不在的時候過來,這下就不會趕她了吧?

“小卉。”容立書現在自然不會趕她走,他緩步過來拉起靖卉的手,眉眼含笑,“刀口已經不疼了,多謝你還肯來看我。”

靖卉笑著搖頭,只是她一想到那日他渾身染血的模樣,還是心有餘悸地問道:“容哥哥,究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我偷偷聽母后說你們計劃失敗了,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計劃,但她覺著,她的容哥哥為國奉獻了這麼多,甚至於差點付出了生命,再怎麼說父王也該嘉獎一番的。

“嗯。”容立書語重心長地嘆了聲,“這次是我們低估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