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 擺弄著香爐,空氣中半點血腥氣都聞不到。

“你的傷。”昨日男人的模樣跟今日差別很大,可素涼還是擔憂。

元化無所謂道:“那一身黑的小子手下留情了, 都是皮外傷, 做的嚇人了些,畢竟昨夜夜珩也在。”

素涼還想問什麼,元化又開了口。

“公主此時過來, 可非明智之舉。”

元化能見到她沒有太多意外, 眉眼間充斥著幾分無奈。

“他們都知道了。”所以她來不來關係也不大, 其實她也沒想到自己能順利見到他。

素涼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他的面前,這藥丸還是當初他給的。

元化眼裡蘊著促狹之意,唇角勾了勾,“聽聞昨日有人哭了小半宿,他們原本可只是懷疑,公主迫不及待將這坐實了。”

元化見她沒反應,笑容深了幾許,“見到草民受傷,公主這般傷心啊?”

素涼沒有說話。

“那草民可真榮幸。”元化輕輕笑出了聲,“只是公主下次若再想哭,就別自傷了,這掩人耳目的手法,著實蠢了些,夜珩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你這點小算計。”

素涼:“……”

她也覺著蠢,???只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了,畢竟“靖卉”那般嬌氣,疼哭了屬實正常。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替我頂罪。”素涼轉移了話題,問了她想了一整晚也想不通的問題。

聞言,元化意味深長地說著:“許多事情本就是草民一手做的,而且……陛下如今還在。”

“那我要做的事情跟他在不在有什麼關係?不都一樣的結局嗎?”素涼不明白。

“不一樣,若陛下不在了,朝廷掌權的人會是攝政王。”元化說得堅決。

素涼蹙了蹙眉頭,鹿眼中帶著幾分迷茫。

元化道:“再等等。”

沒敢待太久,素涼從房中出來後,身後的門又被傅呈重新鎖上。

眼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素涼,傅呈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王妃,屬下送你回去。”

……

自回去後,素涼就一直在房中等著。

這天她都未曾見到夜珩,到了夜裡,也是她獨自一人。

而這天深夜,果然從宮中傳出了訊息,陛下驟然吐血暈厥,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夜珩也入了宮,主持大局。

王府守衛調走了大半,素涼藉著月夜,自己悄悄地出了府。

鬱宅。

一抹嬌俏的身影走到門前,“通報一聲,我要見你們大人。”

鬱生沉在後堂接見了素涼,他來得迅速,衣冠端正,估摸著也是難以入眠,見到她,鬱生沉一如既往地沒什麼好臉色,“公主這時候過來,是興師問罪的?”

“元化的事情,是你做的。”關於元化的秘密,素涼想不到其他人了。

“自然。”鬱生沉點頭,“他的底細是我透給攝政王的,那些密令也是我解開給唐恩看的。”

早知他們會拿幽國細作的事做文章。

素涼沉默了。

“只是可惜了。”鬱生沉徑自給自己斟了杯茶,“公主手段高明,本該和元化一樣的下場,卻被你躲過了。”

素涼眸子暗了暗,“看來我的話你都記住了。”

“忍辱負重,一擊即中,得讓敵人再無反擊之力,才好護自身周全,公主之言,我自當謹記。”鬱生沉微諷。

素涼神色如常地看著他,“那我說過,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怎就不記得呢?”

鬱生沉眼裡閃過絲絲暗芒,顯然沒將她的話放在心裡。

“你想復仇對嗎?”素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