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路過,但看見王冕摟著新女友,從車裡下來,心裡那口氣就不順了。

做了點小學生般的幼稚行為,掄起石頭砸了人家的車玻璃。

但壞就壞在,被車主逮了個正著,更可氣的是,那車是王冕借朋友的。

曲疏月花了十分鐘,站在車邊,聽她講完了這段經過。

她戳了下餘莉娜的腦門:“你呀,我說你什麼好。”

餘莉娜剛要開口,看著遠處走過來兩個人,扯了下曲疏月:“就是他。”

曲疏月抬頭,看清來人的長相後,驚呼一聲:“是胡峰吧?”

胡峰從頭到腳看她一遍。他笑說:“疏月!你從英國回來了,好巧啊。”

她笑笑:“挺巧的,我朋友把你車砸了,是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把陳渙之晾在一邊,曲疏月刻意不看他。

他也不作聲,神色淡淡的靠在車邊,看這倆敘舊。

曲疏月這人很識時務,說話從不肯大聲的,乍一下見了胡峰,竟然有這麼高的情緒。

顯而易見是在套近乎罷了。

只有實心眼的胡公子看不出,也配合她熱絡起來。

胡峰指了下餘莉娜,“這是你朋友啊?”

曲疏月說:“是啊,她也不是故意的,你說個數,我替她賠給你吧。”

胡峰大手一揮:“都老同學了,這麼點小事就算了吧,不用賠了。”

曲疏月剛要虛情假意兩句,表示這不行,該賠還是得賠的,但能不能開個友情價。

但餘莉娜反而不幹了,她站出來,亮出自己的氣節:“我不是佔別人小便宜的人,只是現在沒有錢,既然你跟疏月是同學,那我給你寫張欠條,以後慢慢還給你。”

胡峰說:“都說了不要了,怎麼還非得給,你那麼有錢啊。”

餘莉娜挺直了腰桿子:“我沒錢啊,疏月養著我呢現在。”

“那不就得了嘛!”

“得什麼得啊,我不喜歡攀扯人情債,說給你就給你。”

餘莉娜說完,作勢就去翻包,要寫欠條。

曲疏月一轉頭,視線正對上車邊的陳渙之,他眼瞼低垂著,姿態閒散。

想起爺爺的話,疏月面上泛起淺薄紅暈,內心五味雜陳。

但那邊已經一拍即合,餘莉娜從包裡拿了紙筆,寫了張字跡歪扭的欠條,遞給了胡峰。

胡峰權當玩笑接了,隨手就扔在了車上,讓司機開去修。

曲疏月看他們沒了車,主動表態:“那我送你們倆回去吧?”

胡峰想了想,也沒心情再喝什麼酒了:“也行啊,老陳,你回家吧?”

陳渙之緩緩點了一下頭。

餘莉娜還有別的事,她說:“我要去見我爸一個朋友,就在這附近,晚點回家。”

曲疏月說:“那你注意安全啊,別再闖禍了。”

胡峰看她蹦跳著走遠了,問道:“這真是你的朋友啊?和你差別也太大了。”

“嗯,我在江城讀初中認識的,後來又一起去了英國。”

曲疏月說完,招呼他們上車。

胡峰直接坐在了後排,陳渙之慢一步的,拉開了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