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你怎肯定?”明寶清揪住明寶盈的腮幫,“咱們與衛家正經是結了仇的。”

明寶盈趕緊捂臉,沒叫明寶錦瞧見才好。

姐妹倆一道抬上堂屋後頭的門板,明寶盈道:“咱們自不與那?些?小肚雞腸的人一般斤斤計較,只?不過是以直報怨罷了。”

梨與信

隔了幾日, 鄉里?果然敲鑼打鼓徵丁來了,似乎是說在十里?鄉遇到?些阻擾,所以輪到?青槐鄉時候, 衙門裡?下來了差役一併押人?。

衛家被抽去的果然是二郎與五郎, 衛小蓮拖著二弟, 衛二嫂抱著幼子, 哭得悽慘。明寶錦看著衛小蓮哭,也揪起藍盼曉的衣角擦眼淚。

嚴觀見多了這些事,連眼皮子都沒顫一下。

裡?長在一旁核對名牒, 將衛五郎和幾個老弱男丁單獨抽出?去另做一排。

衛二郎站在征夫排頭, 許是因為早有準備,所以他比別人?要?鎮定許多,匆忙間還有空隙對明寶清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嚴觀覷了他一眼, 隔著征夫隊伍望向明寶清, 等人?走過, 他緩步踱過來, 問:“是你告訴衛五郎可以以殘缺之身謀色役的?”

“他會留在長安充任嗎?”明寶清好奇問。

“竟是某看走了眼不成,還以為小娘子會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朝廷此番徵丁是為徭役還是戰事?若為戰事,衛二郎會去遼州還是磧西?”

嚴觀與明寶清各說各話, 看得旁人?面面相覷。

征夫的隊伍越走越遠, 明寶清收回?目光,不解地望向嚴觀。

“徵也徵不到?你們頭上, 問這麼清楚做什麼。”嚴觀這樣說,卻又很快道?:“磧西近來不太平, 他這一波應是去隴右護鱗軍旗下, 五尺七寸以上者為兵卒,以下為雜役伙伕。”

‘衛二郎六尺有餘, 定是做兵卒了。’明寶清四下瞧了一圈,衛家人?早都收起了做戲般的不捨神色,懷著一種竊喜的心?情回?家去了。

唯有衛二嫂拖抱著孩子,哭軟了身子。

嚴觀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很平靜,應該是無從知?曉明真瑄也在隴右護鱗軍中?,他猶豫著要?不要?說時,就聽明寶清道?:“我只是轉述了佈告上的恩令。”

“這恩令能榨出?的油水不少,好些裡?正、坊正欺百姓不通文墨刻意瞞改,自設門檻企圖索賄,我兩日抓了不少,但總有油滑的漏網之魚。”

明寶清挑眉道?:“如此清正?”

嚴觀睇她一眼,就見明寶清展顏又道?:“好事。”

“小卒而已,只是依令辦事。”嚴觀抬眸看向晴好的天空,道?:“不過聖人?繼承大統後,上下風紀的確為之一肅。”

明寶清一默,明寶盈見嚴觀望過來,忙道?:“同沐聖人?恩德。”

嚴觀這兩日差事繁重,沒有時間逗留,翻身上馬時他又望向那間外觀上大有改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