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以為他們這些謀反的人在朝中無孔不入,無所不能!”

嚴觀這段時日?也是蠻累的,他的累是心累,要在郭六面前塑出一顆不屬於他的野心來,還要拿捏著腔調和話?術。

“郭六可有提起你我關係?你日?日?往家中來,又因文先生打了他,他不可能沒意識到。”明寶清問。

嚴觀捋了一下她的頭髮,問:“什麼人會謀陛下的反?”還未等明寶清答話?,他便自答了。

“往淺一點說,看不起女娘的人。起碼是郭六是如此,他根本不覺得?這是個什麼事?兒,窈窕淑女,不是君子也喜歡。不過他也誇我很有遠見。”

“這話?又怎麼說。”

“畢竟是夫唱婦隨。算上北衙軍,朝中女官的勢力已經很龐大了,一下除掉不現?實,需要個過程。他覺得?你也許可以來操控那個過程,在過程中你也會有很大的權利,是個很難抗拒的誘惑。”

嚴觀說得?很委婉了,郭六的態度遠比這個要輕蔑、篤定。

屋外,最後一絲夕陽消失在天邊,明寶清的面色在暮色裡沉了下去,眸珠變得?黢黑,像一汪能映出人心的墨池。

她並不是生嚴觀的氣,只是從沒有如此鮮明的感受到,自己

?與蕭世穎,與蕭奇蘭,與崔司記,與衛二嫂,其實是一體?的,而?與嚴觀則天然對立。

她完全沒有遮掩自己?的審視,嚴觀甚至能感知到,如果?他真?動了心,明寶清是有可能會殺了他的。

那麼幸好,他對皇位真?是毫無興趣。

“陛下、殿下二人雖為女娘,但畢竟是蕭氏血脈,蒼琅院裡的郡主、縣主也都是蕭氏血脈,日?後,這江山總歸都姓蕭。這是她除了北衙軍以外,能穩坐龍椅的另一重原因。那麼,在這件事?徹底了結之後,”嚴觀緩緩伸手撫上明寶清泛冷的眉目,猝然道:“娶我吧。”

醪糟蛋

娶和入贅, 這本?質上是一樣?的事情,但‘娶’這個說法更有一種挑選抉擇的感覺。更何況還是嚴觀求明寶清娶他,娶與不娶, 全?在於她?。

嚴觀其?實是一個狡猾的人, 又或者說他用了全?部的心力去揣摩去貼合明寶清的喜好?。

他知道對於明寶清而言, 越是懷有割捨不下的征服欲, 越是難以得到?她?,而示弱,往往有奇效。

說起來, 這實在要多謝文無盡的言傳身?教。

“阿姐這是答應嚴中侯了?”明寶盈、明寶珊、明寶錦三?人齊齊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從屏風後出來的明寶清, 明寶清被這嚴肅的兩張臉和一張搞不清楚狀況在傻笑的小臉逗樂了,道:“只是應了娶他回來,又沒定婚期。”

明寶珊託著腮, 明寶盈歪著腦袋遷就明寶錦用自己的頭髮噘嘴拱出一條鬍子來, 三?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嚴中侯怎麼這樣?恨嫁?”明寶珊嘟囔著, 完全?忽略他和明寶清年歲已?經不小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