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捧牢了:“慧姨,你也別太累了,早點進來?吃晚飯。”

“曉得了。”

曲慕白問了幾句工作的事,什麼?時候放假,春節期間用不?用值班。

疏月說:“明?天週日,要補春節期間的班,週三就放假了。”

她爺爺點點頭。曲正文看了她兩眼,迫不?及待插進來?問:“就你一個人來?的?”

曲疏月嗯了一句:“陳渙之?他”

話音未落,門口就飄來?一聲?不?疾不?徐的稱呼:“爺爺,爸爸。”

她抬頭,原本應該在津市的陳渙之?,出現在了她家客廳裡。

曲疏月一雙杏眼圓睜著,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陳渙之?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我開車回?了趟家,拿了點爺爺愛喝的茶葉,比月月晚到了。”

曲慕白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自己的親孫女,內心有一籮筐的話,卻摁下不?表。

倒是?心思淺的曲正文,站起來?給女婿倒茶:“來?了就好,還分什麼?早晚。”

陳渙之?接了,笑?說:“爸說的對。”

等他再?次坐下,曲疏月趁歪頭倒茶的功夫,細聲?問他:“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這裡啊?”

他慢慢吹了口茶葉:“昨天我就看見那些東西了,是?送給爺爺的吧?”

“那你也不?用特意趕過來?,累得慌。”曲疏月說:“我自己能?應付過來?。”

陳渙之?垂著眼眸:“你就當我票癮犯了。”

曲疏月斜眼瞄著他:“什麼?意思?”

“你不?讓我在家演,沒辦法,就只好來?這裡演了。”

“”

曲疏月不知道他又在開什麼陰間玩笑。

臨近年關, 集團裡每天會都開不完,整日出差的大忙人,大老遠跑到她家來演戲。

陳渙之要是說, 是特地來免她在長輩面前難堪的, 還勉強講得過去。

可他這樣長途奔波又是為什麼呢?如果不是喜歡她,就是太在乎這?個好?丈夫的名聲。

曲疏月端起茶喝一口, 黃色的茶湯沾溼她殷紅的唇瓣,那毫無疑問是後?者了。

她忍不住點評了句:“你?是真愛做這?些面子?功夫啊。”

陳渙之不置可否:“我們家過春節規矩多, 到時候還得你?受點累, 有?來有?回而已。”

曲疏月放下了杯盞:“一年也就這?一次嘛, 沒問題。”

他們留在曲家吃了晚飯, 曲慕白堅持要開那瓶學生送來的土陶瓶茅臺, 出土至今儲存完好?, 是在一場拍賣會上競拍來的。

這?些天陳渙之老出差, 到了下面就免不了有?飯局, 曲疏月擔心他不能喝。

她攔了一句:“爺爺, 爸爸,渙之開了車來的, 喝了酒回不去。”

曲慕白瞪她一眼:“你?又?不喝,開他的車回去不就好?了,再不成讓司機送。”

“可是”

曲疏月還要說什麼,被旁邊的陳渙之一把拉住:“沒事,爺爺您開, 我陪著喝兩杯, 醉了就在家裡睡下。”

她小聲嘀咕:“明天還要補班呢, 睡什麼呀!”

這?話爺爺沒裝進耳朵,卻被她姑姑聽了去。桌子?底下, 曲粵文拱了拱她:“怎麼你?結個婚,結成這?樣愛操心嘮叨的個性了,就那麼在乎他!”

想起陳渙之嘴上絲毫不讓她的一筆筆舊賬。

曲疏月狠狠剜了她邊上舉杯的人一眼:“誰在乎他呀,喝醉了拉倒!”

曲粵文聽了當沒聽,扭頭便敬她的侄女婿:“來,渙之,姑姑敬你?一杯。”

陳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