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意,你?瘋了!?”明?寶清實在聽不下去了,她?不明?白褚令意為什麼要為邵階平這樣竭力遮掩粉飾。

“明?寶清,”褚令意的語氣也冷了一冷,不過很快就又浮起笑來,問:“明?四孃的生母是怎麼進的侯府?”

陳年的愧疚感湧了上來,堵在明?寶清的喉嚨裡,她?說不出話?來,她?甚至都快沒辦法呼吸了。

褚令意又問:“她?是奴嗎?生下來就是賤籍?還是像你?一樣遭了變故,卻不及你?幸運?都不是吧,她?是良家子,聽說,原本?還有一門很門當戶對的姻緣,只是在街面上,衝心愛的人笑了這麼一笑,就被個糟老頭擄走了,為他生女,被他棄之?一隅。”

褚令意看向嚴觀,道:“強納良家子為妾,律法不許又如何,權勢什麼都能允許。”

她?一個人大殺四方,又笑看明?寶清,口吻諷刺憐惜,“你?啊,跌落太久了,染了這麼重的窮酸氣,還自詡正義,真是可笑。”

明?寶清緩了好久才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好事。”褚令意大言不慚,“我不想要,而你?想要,你?就拿走好了。”

“她?好好的一個人成了這樣,你?……

“她?是自己不想活了。”褚令意的聲音低下去一點?,又揚起來,說:“識相些快點?帶她?走,還能活著聞一聞外頭的味道。”

“那要不識相呢?”遊飛一字一字嘔出來。

“不識相的話?,這就是我們?的家事了。我要去問一問二孃了,就算兩房不睦已久,可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她?就這麼見不得?我們?這一房有子嗣嗎?怎麼養出這樣一副惡毒心腸?還是襲承她?祖母的心性手段,把非要置我們?這一房人於死地不可呢!?安插眼線謀害她?小叔的第?一個孩子,又在苗玉顏補湯裡下毒什麼的,唔,然後怕我查出來,索性勾結外人要偷偷棄屍。”

褚令意撫了一下額髮,做出一副認真思慮的樣子來。

“荒謬!”明?寶清簡直要不認識褚令意了,寇藥也急得?面色慘白。

“不荒謬,買通守門的婆子,突然頻繁的出入我的院子,種種人證、物證要什麼有什麼。”褚令意瞧著明?寶清說:“就算那些證據落不到實處,可這名頭要是傳出去了,多得?是人巴不得?推波助瀾,愈演愈烈,那麼她?的婚事就難辦了。安王就算再?怎麼喜歡她?那蠢呼呼的模樣,總也要掂量幾?分。”

“你?還是褚令意嗎?”明寶清盯緊了她的眼睛,想在裡面看到一些迫不得?已的情緒,但?沒有,她眼睛裡只有輕蔑和傲慢。

其?實

如果還是從前的明?寶清,她?甚至都不會覺得?這是輕蔑和傲慢,這只是平靜。

“苗娘子喊冷了!你們快走吧。”

蔻藥的話?不知是真還是假,但?遊飛當真了,他跑了回去,驚訝又心痛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抱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