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膝蓋疼,得青紫幾日?呢。”

“都是為了我。”明寶盈輕道。

“才?不是為了你,是我要立大功了。”明寶珊玩笑道。

明寶盈這才?笑了一聲,明寶珊撐起身子來,翹著指往外戳,道:“快把那節竹蔗拿來給我,是給我留的吧?”

竹蔗被?削了皮,切成一寸長?,一指薄,躺在小碟裡,還配了小叉子。

明寶珊無語地說?:“給小娃娃磨牙用啊?這吃著怎麼痛快?”

“痛快個屁!嘴都豁了,還啃竹蔗!?”朱姨又尖聲尖氣起來,走進走出忙活不休。

明寶珊動了動嘴,口角的裂傷果然還沒完全癒合,只可憐巴巴把薄薄的竹蔗當?做香片含著,閉著口小心翼翼嚼。

小團雞

張家是先抄得了證據才抓的人, 比部司的官吏夜裡往靈泉鄉上去了,一大早就站在張家門前?了。

原本?應該是張家的男丁不論?年紀全部抓走,而女眷就地軟禁。

宋氏死死摟著自己的兒子, 只想著若是把兒子帶走她也就跟著走了。

原本?有官吏上手?來拉扯的, 宋氏連牙都亮出來了, 只聽得其中一個押官道:“你是宋氏?”

宋氏不明就裡, 抬起眼看那押官,左看右看也不認得,只畏懼地點了點頭, 將孩子抱得更緊。

“你兒子, ”押官上下瞧了瞧她們?母子,翻了翻手?中的一本?簿冊,道:“三歲?”

宋氏心?裡湧起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顫巍巍又抬眼看她, 連連點頭。

“先行隨母軟禁。”那押官說著, 報刀四下巡視著。

宋氏一句話也不敢說, 只是和黃嬤嬤一道摟著孩子往角落退去,自覺往屋裡去。

張家的男丁只此一個不必下獄,張六這才反應過來, 忽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朝宋氏跑去,嘴裡怒叫著, “你這賤人,竟敢壞……

只是話沒有說完, 已?經被刀吏一腳踹趴下去, 他被反捆了手?,直接一臉摔到地上, 被提起來時?滿面的血。

宋氏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捂著他的眼耳。

看著一臉血的張六,雖然這事是自損八百,但宋氏卻還是感到一陣快意,張六也有挨別人揍的一日?!

宋氏在院裡被軟禁了足有小半月,這府上其他女眷過得如何她不知道,但她自己和孩子都還是有吃有喝的,除了院門口站著的官兵,孩子甚至都不覺得這日?子有什麼不一樣了。

宋氏熬呀熬,等來了一個笞杖十棍,發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的懲處。

她帶來的嫁妝自是沒有了的,但宋氏眼下哪裡還想著這個,她能把黃嬤嬤和兒子帶走就不錯了。

頗為諷刺的是,帶宋氏回益州也是一張驛券,只這驛券上可?沒有任何驢騾可?使?喚,頂多就是遇河的時?候可?以乘船,再者就是押她們?回去的刀吏可?以在驛館歇腳,能在驛館喝一口水,吃一口食而已?。

宋氏受了十棍,雖是用荊條行刑,並不致殘,但也留了兩腿的疤,而她還要用這兩條腿沒好全的腿走回益州去。

城門口,她遠遠瞧見了一個女娘騎在馬上,似乎是在等她。

宋氏以為是明寶珊,走近了才看清是明寶清。

她瞧了瞧宋氏,並沒有要與她說話的意思,只是交了一袋銅子給兩個刀吏,又給了他們?一個裝著乾糧的包袱。

“主事您也太好心?了。這婆娘的下場比那些人都好了太多,老嬤嬤和兒子都能叫她全須全尾地帶走,您還給她準備這些路上的盤纏。”刀吏道。

明寶清掃了黃嬤嬤一眼,宋氏立刻側了側身子,擋在黃嬤嬤跟前?,望著明寶清的那雙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