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地道著謝。

進了工部的官署,得到的賀喜就?更多了。

嚴觀其實來工部官署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但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某幾個?知道他身份的官吏同?別人竊竊私語著,‘這就?是嚴中侯,明主事將定親的那位’,‘哦喲,這倆月喜事可多,咱們尚書?大人的侄兒也快定親了吧’,‘就?是羽林衛的中侯,哎呀,同?那位比是不好比的。’

嚴觀聽著聽著,只覺得有些不對味,奈何上前?賀喜的人也多,堵得他只能答謝。

他人前?從來都不怎麼?喜歡說話,即便是來找明寶清的,話也很少,今日真是把話都說幹了。

嚴觀本以為?明寶清不會刻意提起定親的事情,等到了成親時再說不遲,但她既然說了,嚴觀自然是歡喜的。

他在官署裡?得了明寶清手下?的小僕役一盞茶吃,得知明寶清並不在官署裡?,而是去了司農寺交代一些公事。

嚴觀不喜歡等,起身就?要去尋明寶清,途中遇見宇文郎中從戶部回來,打了招呼都已經出去了,忽然從絕影馬背上抱了一堆寒光耀目的小巧刀鋸又回來了。

“哎呀呀,你給我也弄了一套?”宇文郎中急忙忙笑迎上去,連聲道:“多謝了,多謝了。”

他之前?看到明寶清在用的刀鋸就?很喜歡,借了一回更覺趁手,只因為?是嚴觀讓人給弄的,所以不好開口要。

“兩套,軍中退下?一批廢棄的刀材,就?讓軍中的鐵匠們都做了,一套給您,一套放在匠房裡?,給那幾個?新招了幾個?小學徒使吧。”眼見宇文郎中又要道謝,嚴觀道:“這賬目,可別算我貪了。”

宇文郎中笑道:“自然不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是公用的。”

鄭主事自宇文郎中身後冒出頭?來,道:“原來看著這樣不通人情的一個?人,也是會替自家夫人討好上官的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這倆老頭?雖有官位高低之分,卻實打實是相伴多年的老夥計了,宇文郎中‘哼’了一聲,不自覺擺出些孃家人的架子,道:“追了好些年,城外追到城裡?的,如今就?差最後一擊,哪裡?敢鬆勁?”

“看來是感情甚篤啊。明主事從前?有婚約那事,也不知是被哪個?碎嘴的又拿起來說,林外郎和高二娘子連孩子都有了,偏扯著明主事一個?小娘子來說些難聽話。明主事昨日提起自己將定親的事,也是不想流言越演越烈吧。”鄭主事說。

宇文郎中皺了皺眉,道:“別家管不了,自家的管一管,別到時候捱了人家正主的拳腳,我可不去討說法。”

南衙軍的官署也在皇城中,武官上值時騎馬,有馬蹄聲並不奇怪。

只這馬蹄聲於明寶清分外熟悉一些,她轉身看過去時,就?見嚴觀正走來。

他步子不快,但步幅很大,幾步就?到了眼前?,像一片黑雲般壓了過來。

明寶清對面站著的林十三郎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回過神?來又挺了挺身子,道:“下?官見過嚴中侯。”

嚴觀掃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了。

“站在風口做什麼??”嚴觀問?。

林十三郎左右轉臉找了找風,又抖了抖袍袖,道:“這也不是風口啊?”

嚴觀不喜歡和傻子說話。

明寶清笑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雖是碎嘴了一些,但你聽不得別人背後議論你三哥,我三妹也聽不得別人議論她姐姐,你們是一樣的心思,想來也能彼此理解。我不生氣,只是盤庫的差事繁重,你仔細做來,可不要心生埋怨吶。”

“不會,鄭算官是同?我一起的,我只是,多做些體?力活罷了。”林十三郎抿了抿唇,又拿出一個?荷包遞給明寶清,說:“這個?就?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