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光箭!你射去照明,我來射人?。”

竇中郎將聞言立刻燃了一支光箭朝那廂射去,這光箭其實就是響箭的變體,放大了光亮減少了聲音而?已。

白光在那些刺客頭頂炸開時,他們全都?不約而?同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善夜視之人?必定不能直視強光,這是註定的,剛在刺目的光芒中睜開眼睛,就已經被一支長箭定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崔機並沒?打算強攻入天梁宮,只是前方那道炸起?的白光他們都?看見了,而?象徵著成功攻入宮門的號聲卻遲遲不曾響起?。

嚴觀知道那是火藥監的新玩意,見到崔機吃驚非小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

只下一刻他便轉臉看向嚴觀,道:“也?該是公子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你等著叫他們來收尾就是了。”

嚴觀輕描淡寫?地說,棄馬一躍而?上,落在天梁宮牆內漸漸消散的餘光裡,走進明寶清的視野裡。

異心之人

光箭追著嚴觀一團一團的炸開, 明寶清的箭也跟著他,一箭箭與他擦身而過,非常逼真。

崔機倒是一直藏身在黑暗中, 被盾牌護衛得很好, 便是天梁宮的宮門?被開啟了, 他也躊躇不前。

“此戰要勝只能是快!你倒嘰歪磨蹭起?來了, 難怪崔謀死了,這崔家下一輩做主?的都輪不上你!”李輔翼不屑地說了一句,拍馬往天梁宮裡去。

崔機猶豫了一下, 也催馬入宮。

明寶清看著嚴觀離天梁宮中心越來越近, 自然越發緊張,她?心想

著,既已入甕, 蓋了蓋子便是, 何必做得這樣真, 卻不知嚴觀是要引得崔機信服, 繼而發令回?崔家,讓整個崔家也以為事成?。

“你說,他們?進宮想要做什麼??”

蕭世穎的聲音忽然從明寶清身後響起?, 她?被驚得差點扣下了機關, 就要將那一箭提前射出。

“小心。”

蕭世穎一隻手輕輕搭在明寶清的肩膀上,攬住她?, 示意她?去看騎馬奔進來的李輔翼。

“這紅衣老鬼從前可叫我吃過大虧。”

“可他現在不是在替陛下設這個局嗎?”

明寶清一句話,就覺蕭世穎的射過來的目光都淬如冰箭。

她?只把持著弩箭, 如實?道:“有一夜, 阿郎只是起?夜回?來,身上卻沾了一點祆教的異域香氣。”

“這老香爐子。”也不知蕭世穎自己有沒有意識到, 她?罵李輔翼的各個惡稱其實?都含著一點連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親暱。

崔機入了天梁宮內,只見到伏屍一片,嚴觀正從宮內走出,手裡提著一把黑髮,像是拽著木偶人的絲絃般將一個身著綵衣羽裙的人給拖了出來。

崔機用?劍挑開那人的頭髮,見到的也的確是蕭世穎的臉,不由得大喜過望,令心腹遞了訊息出去,好讓大批的兵馬進宮將那些還負隅頑抗的兵馬徹底屠戮殆盡。

明寶清觸目所及之處已經有不少兵將往望閣的方向來,但很快都被預先埋伏好的護衛消無聲息地解決了。

那些護衛放走了去崔家送訊息的那支人馬,繼而朝天梁宮收束過去,將很多負傷的羽林衛、千牛衛救走,同時殺掉異心之人。

外頭的打鬥聲此起?彼伏,崔機起?先還以為是自己的兵馬,可那些聲響越來越近,似有圍剿之勢,他這才?驚覺不妙,往那屍首面上唾了一口,使?勁蹭她?額間,胎記居然和花鈿一起?擦掉了。

“賤婦!”崔機氣急敗壞起?來,拔刀就要衝向嚴觀,可還沒等他襲過去,只見光箭又再度在他們?頭頂炸開一輪月。

這光亮刺得明寶清都迷了眯眼,就覺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