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笑。

吃過飯後,明真瑜抱著新衣裳繼續回去守蛋了。

嚴觀喝了半杯茶,將明寶清摟到膝上坐著,輕聲道:“去過那間廢宅了,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窩野貓住在裡頭,不過我?發現了幾個?鞋印,近日應該有人?進去過。”

明寶清想?了一想?,道:“如果?你很有野心,那接下來會怎麼做?”

“再去再探

唄。”嚴觀一副‘這種事?情好無聊’的表情,把臉只往明寶清肩窩裡埋,“吃飽了撐得慌。”

風箏

禁苑裡養出來?的鷹能飛得很高, 太高了,就讓人?分不清距離,襯著?陰沉沉的天?, 還以為是一群伶俐的雨燕。

不過這時候長安的燕子?都往南去了, 這天?空就是屬於鷹的。

嚴觀這幾日在禁苑裡撿了兩個風箏, 全是放得太高了, 斷了線,飄了一陣又被急雨打下來?的。

放風箏的人?有點古怪,她不喜歡春光明媚的三月, 就喜歡在將?落雨的深秋陰霾裡放一隻註定?飛不遠的風箏。

“只撿到二隻嗎?”蕭奇蘭問。

“是。”嚴觀說:“殿下一共放了幾隻?”

“七隻。”蕭奇蘭將?伸出手臂, 舉向半空。

“需得盡數尋回嗎?”

“不必,尋回來?做什麼?明娘子?也給我?做了一隻風箏,長長的, 關節無數, 竹骨明明是硬物, 在風裡卻蕩得像浪花一樣, 波光粼粼好?似一條會動的銀河。你放心,那隻風箏只在院裡放的。”

聞言嚴觀抬了抬頭,見蕭奇蘭胳膊上?沒有捆臂韝, 不由得道:“殿下, 您這樣接鷹不妥。”

“你佩戴臂韝了嗎?”

臂韝不僅是用來?架鷹的,但凡是會射箭的人?日常一定?會穿戴著?臂韝。

一則可以直接束袖以便射箭, 二則是在弓弦回彈時保護手臂。明寶清就有好?幾個臂韝,藍盼曉和明寶珊都給她做過。

嚴觀脫下左臂的衣袖, 露出小臂上?捆縛著?的一塊棕褐的牛皮臂韝。

“我?瞧明娘子?前些日子?用著?的臂韝也是一樣的皮料, 是你給她做的,還是她給你做的?”

“鞣皮麻煩, 又傷手。”言下之意,這臂韝自然是他?給明寶清做的。

“還挺賢惠。”蕭奇蘭說,把胳膊遞向他?。

蕭奇蘭的胳膊粗細差嚴觀一大截,束帶抽了好?長一條都沒不夠緊,嚴觀就那麼一扯,蕭奇蘭的手腕就被重重一箍。

“得罪你了?”蕭奇蘭幾乎要被拽得一晃。

“殿下恕罪。”嚴觀表情嚴肅地拈著?指頭,動作又跟剝個小小鵪鶉蛋一樣別?扭。

蕭奇蘭無語地把胳膊移給身側的隨侍,道:“你給明娘子?戴的時候,也這般粗手粗腳的?”

“殿下恕罪,”嚴觀不知死活地說:“她的尺寸合適。”

“倒是我?的不是了。”蕭奇蘭頗覺好?笑地說。

“小人?失言,殿下恕罪。”嚴觀認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