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小賊想?偷些麵粉,藏在磨坊裡等天黑。結果一點火摺子,整個磨坊燃爆,他雖逃出來了,可重傷不?治。起先主家還以為他是去救火,但後來經過我阿耶查驗才知道是監守自盜。”

“麵粉易燃我倒是知道的,會爆炸嗎?”明寶清問。

“會,粉塵揚起,再加上門窗密閉,但凡有一點火星子,聲同雷暴。”嚴觀見她很有興致的樣子,又說:“我自己辦過的案子裡,也有竊賊藏匿的事。那一家四口?在客棧住宿時敞著窗納涼,以為那窗子窄小便無事,可誰知六歲孩子已經做了三年的偷兒,老辣得很,從小窗入室後替同夥開門,兩人?殺人?劫財,還拐賣了那對姐弟,父母二?人?被發現時就死了,不?過還好把?孩子救回來了,交給祖父母照顧。還有一對夫妻,入住前不?知有個採花賊就在他們床下,那採花賊癖好齷齪,就喜歡與夫妻同床。”

明寶清聽得仔細,嚴觀卻不?說了,她只得問:“然後呢?”

嚴觀詫異地看她,說:“還說下去?”

明寶清看出他微有些侷促,心下驚奇,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嚴觀敏銳地從她的笑容裡品出一絲戲謔,有些賭氣似得和盤托出,說:“他與夫妻二?人?輪番行了好事,直到次日天明,夫妻二?人?說起這事,越說越是對不?上,才知昨夜被人?猥褻,與人?合奸。”

“怎麼可能次日才知道?”明寶清很是不?信。

“人?家硬是這樣說的,我難道還為這種事拷問不?休?”嚴觀說。

兩人?對視著,忽然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我出去了,好好休息。”嚴觀說。

明寶清點了點頭?,走過去上好門栓,嚴觀在外頭?推了一推。

確認打不?開後,他就應該走了,但他的影子還映在門扉上。

明寶清狐疑地往屋裡退了幾步,目光不?自覺從他的頭?顱描到肩膀,然後是臂膀、腰胯和腿。

他的站姿很挺拔,生得其實也挺好的。

明寶清從未細想?過嚴觀樣貌如何,但此時,因為嚴觀不?明緣故的停留,她靜觀其變的同時,在這片剪影上摹畫起他的五官來。

“要不?要吃粥?”半晌,嚴觀叩了叩門後問,算是給了一個緣由。

明寶清搖頭?後才意識到他看不?見,出聲道:“不?要,你沒吃飽嗎?”

“吃飽了,我就是一問,樊老頭?的粥煮的不?錯,夜裡倒可以吃一碗白粥,配菜也很多。辣螺肉、酥炸魚,還有醬瓜、醋花生。”

說的太多了,顯得很拙劣,於是嚴觀住了口?。

明寶清不?再做聲,後踱著往床邊退去。

嚴觀亦緩步離去,路過前窗時,他幾乎是無意識地轉首看了一眼,目光透過豎裂開的窗紙破口?,隱約見到她立在床前,正在褪衫。

女娘柔美而修長?的體態沒在昏暗裡,因為動作?才有細微的浮現,像是湧動的水波和風拂過的柳葉,但嚴觀感受到的卻是狂浪和鞭打。

猛然隆起的異狀讓嚴觀寸步難行,但他必須走了,否則就不?是無意一瞥而是存心窺伺。

每一步的磨蹭都令嚴觀備受情慾洶湧的折磨,他亂了氣息,幾乎要將刀鞘握裂。

原來今夜,本就註定無眠。

火藥

次日, 嚴觀抽空回了趟家,他?在廨舍住的時候比在家還?多,所以吳叔早就習慣了, 見他?這個時辰回來反而驚喜。

“那小子?呢?”嚴觀問?。

“小飛啊。”吳叔口吻慈愛, 說:“吃過飯洗了碗也?待不住, 說是出去轉一圈就回來。這孩子?真懂事, 非要跟我一起做飯洗衣,麻利得?很?,昨晚上我讓他?睡阿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