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

“哈哈哈。”方時敏被明真瑄緊張的神色逗得大笑起來,她的嗓子早廢掉了,笑聲?喑啞嘶鳴。

不?過廢她嗓子的人也死了,方時敏覺得算是一箭雙鵰吧。

“好了,好了,別笑了!”明真瑄從腰間取下水囊遞給?她,方時敏一把接過,不?客氣地全部喝完了。

她小心地抹掉信上?沾到的一滴水,又細細摸著明寶盈的字。

明真瑄看著她幾個凹凸不?平的指甲蓋,道:“手指又怎麼了?”

“不?小心掀翻了唄,指甲又不?是指頭,能長出來就?行。”方時敏輕描淡寫地說?。

明真瑄皺起眉來,憋了半晌,小聲?道:“這該怎麼回給?三娘?信裡總不?能明寫吧?還?是說?你死了。”

方時敏見他一臉糾結,頗為好笑,道:“方三娘當然是死了。”

明真瑄悵然地點點頭,又聽方時敏道:“我來寫。”

他眼睛一亮,就?見方時敏斜過來一眼,說?:“屁大點事也叫你發愁!”

“你這蠢獠!少得意忘形!”

明真瑄氣得口不?擇言,令方時敏捧腹大笑起來。

“天吶,阿兄啊,你終於說?了句粗口!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她的眼睛一旦真心發笑,就?會特別特別彎,一口白牙犬齒尖尖,即便在黑黢黢的一張髒臉上?,也燦爛得厲害。

方時敏起初喊明真瑄阿兄,是有些狡猾心思的,希望這一聲?阿兄,能讓他將對自?家姐妹的情分移到她身上?一些。

再不?濟,也能讓明真瑄看在她與明家姐妹相熟,與明寶盈要好的,與她們年?齡相當,比她們處境更差的份上?,不?要揭穿她。

這的的確確奏效了,明真瑄沒有檢舉她。

據方時敏的觀察,他似乎沒有生出過要揭發她的念頭,而且他還?很擔心她,擔心她會被發現,所以?很賣力?地替她解圍遮掩。

其實以?方時敏從前對明真瑄的瞭解來看,他應該還?算個正人君子,起碼他對明寶清是掏心掏肺的好,對明寶盈也好,但總不?及明寶清那麼好,他是個會在心裡劃拉親疏遠近的人。

不?過,在方五郎為了一塊幹餅,就?想把她和四娘都殺了,還?冠冕堂皇得說?免得她們活著玷汙家門後,方時敏就?很難相信所謂的兄妹情意了。

她總覺得,那隻?是未到絕境時的一種粉飾。

每當她看著明真瑄的時候,總忍不?住想,如果是他和明寶清、明寶盈陷在那種境地之下,他會怎麼做呢?

“走吧。”明真瑄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心思,只?招了一下手,道:“練練。”

方時敏一下來了勁,叫道:“拿真槍別拿棍!”

地木耳和碾磑

今年雨水不算多?, 但老天爺還算垂憐,亮堂堂的大晴天裡中會雜著一兩日?的陰雨,讓秧苗勉勉強強熬過了穗期, 可等水稻花期結束, 開始結谷的時候, 稀稀拉拉的雨水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