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壯語:“餘董您放心,這錢算你借我的,等我轉正了還你。”

餘董還是一副溺愛又擔憂的口吻:“好好好,你當心點身體,別的都不要緊。”

很重信踐諾的餘小姐,一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聯絡胡峰,要賠給他修玻璃的錢。

曲疏月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兩個人正在一家新開的酒吧,就賠償款進行第二輪磋商。

光怪陸離的燈帶下,搖滾樂快咚進她的耳膜裡,曲疏月是捂著耳朵摸過去,找到卡座上的。

胡峰正在和餘莉娜猜拳,身邊還有幾個公子哥兒,曲疏月也見過的。

他們看見曲疏月,臉上都如出一轍的震驚,都知道她深居簡出,從不來這種地方。

曲疏月解釋了一下:“你們玩你們的,我來找我朋友。”

胡峰說:“沒事兒!大家都是打小認識的,一起玩嘛。”

她拍了拍餘莉娜:“談得怎麼樣了,最後賠胡公子多少啊。”

這地方太吵,餘莉娜扯起嗓子:“他總不要我賠。”

胡峰在旁邊補充:“我哪敢要啊,疏月馬上嫁給我們渙哥,被嫂子的閨蜜砸了下玻璃還收錢?成什麼人了我!”

身邊人早被他同化了,一聽這句號召,紛紛舉起酒杯來說:“那我們敬嫂子。”

餘莉娜醉醺醺的,見了酒就要喝,她也舉。

被曲疏月不動聲色奪了下來:“你少喝。”

眾人喝完,又問她什麼時候辦事兒,曲疏月笑說:“這是個誤會。”

胡峰果斷的揮下手:“不可能,我的訊息絕對準確。”

曲疏月加重了幾分語氣,強調一遍:“真的,我不會和陳渙之結婚。”

旁邊有人先反應過來,起鬨說:“胡總,總不是渙哥一廂情願吧?”

一問完,大夥兒都低低笑起來。

這個問句的主語不是她。曲疏月聽見了,也就當沒聽見。

倒是胡峰愣了一下,陳渙之沒必要拿結婚開玩笑,再說他也不喜歡玩笑。

反觀曲疏月,更不像撒謊的樣子。

所以,兩家互作姻親的事兒,真是陳渙之剃頭挑子一頭熱?或者,是陳家佔主動?

喜歡他的人排起長隊,能繞京市的商業街一圈。

而陳渙之最後選了一個不想嫁給他的人聯姻?夠有意思的。

等曲疏月和餘莉娜一走,他們哥兒幾個坐攏了,說著說著,又聊起這件事。

雷謙明摟了個姑娘在懷裡,啜了一口酒:“明天我辦展,你們有空都來啊,有好酒。”

胡峰哼的一聲:“你們家老爺子搞那麼大陣仗,還有誰不知道啊?就你那堆奇形怪狀的瓷器,我是真懶得看!”

“嗨,誰要你看那個了!不過是找個地方大家聚聚。”雷謙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不怕實話實說:“雷總早安排好買主了。他那麼個體麵人,能讓自己臉上無光嘛?”

胡峰笑道:“你爸對於俗窩裡飛出個藝術家這事兒,是什麼態度?”

雷謙明道了句實情:“其實我就是不樂意接他那一大攤生意,都留給我姐不好嗎?她那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