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可不到兩天,這倆又廝混到一起去了,搞得曲疏月裡外不是人。

她現在也沒什麼宏偉的志向,只有一個小心願,希望將來他們倆結婚的時候,不要找她當伴娘。都明裡暗裡拆散了人家那麼多次了。

曲疏月臉皮薄,她是真不好意思站在那兒,若無其事的祝福這兩口子。

她站在快遞櫃邊,聽完後,也沒跟著批/鬥小王同志,只是問:“那要不要我現在去接你?”

餘莉娜說不用:“我已經自己打車回來了,晚上去你那裡住。”

曲疏月仔細叮囑她:“好吧,路上小心點,車上別睡覺。”

“知道啦!”

莉娜聽笑了,曲疏月長著一張幼圓的臉,看起來很減齡,但其實比誰都要溫柔細緻。

大概和她的成長經歷有關。

讀初中時,曲疏月的媽媽患乳腺癌去世了,曲正文再婚後,繼母怎麼看她都不順眼,趕到了江城的外婆家去寄養。

後來,還是曲老爺子從南邊療養回來,問起孫女的下落,才知道她被曲正文夫妻倆送走了。

曲正文站在嚴厲的父親面前,說:“沒辦法,爸。疏月在家吧,敏君總找由頭和我吵架。”

廖敏君是曲正文續娶的妻子。

曲老爺子指著懼內的兒子,破口大罵道:“怪不得人家都說,有後媽就有後爹呢!你也配當人爸爸?”

這樣才把曲疏月接到身邊讀高中。

曲老爺子是書畫界的名流,曾拍出過一幅上億的國畫,轟動一時。

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繼承衣缽差了那麼點意思不說,還被嬌慣成個庸懦性子。

託他家老爺子的福,在文物局謀了個一官半職,日子過得很是清閒。

三年前,曲疏月從倫敦回來,進了gk銀行的總部上班,在綜合部負責行政工作。

曲疏月掛了電話。

她費了大力氣,才把兩個紙盒拿到手,驀然一轉頭,身後站了個年輕男人。

陳渙之一手夾煙,站在她下面一格的臺階上,仍要比她高出許多。

眼前的人穿一件象牙白的襯衫,袖口捲起來,挽到了肘部,露出一段冷白調、結實的小臂。

襯衫其實很不好穿,因為它最能考較一個男人的品味和風度,但陳渙之是頂級的衣服架子。

他身形峻拔,佔了寬肩窄腰的便宜,穿出來舒展得體。

不再是記憶裡那個桀驁少年了。

曲疏月的表情,明顯愣住了幾秒:“陳、陳渙之,你好。”

畢竟多年沒見了,這冷不丁的一下子,真想不起他的名字。

陳渙之沉默著,看向她的目光很靜,很冷。但就是不發一言。

曲疏月有些緊張的,吞嚥一下,他莫不是來尋仇的?

高中結下的那點樑子,都已經過去九年了,陳大公子還放不下嗎?

不至於小氣成這樣吧?

冤家宜解不宜結,曲疏月也不想為那麼件,小兒女情長的舊事,弄得跟他陳渙之難見面。

她雖不大出門,也不常參加京市公子哥兒的聚會,但奈何曲老爺子的聲望太高。

城中那些顯貴們,每回有了什麼紅白事,總要下份帖子到曲家。

彷彿同